谪说完,燕恒便打断他:“若是以血换血,她是不是就没事了。”
闻言,李谪眼皮狠狠一跳,燕恒怎么知道的?
燕恒又问:“怎么换。”
见他拿起一旁匕首把玩着,刀尖又若有若无的扫过他寸寸手臂,李谪看得沉了脸,上前将那匕首抢过,骂道:“做什么?看你这副样子,若是她醒了,不得将人吓死。”
“……”
“她体内确实有蛊血蔓延。”李谪道:“但我前几日为她把脉时,她脉搏忽而变得平稳,而……”
李谪话音顿了顿,怕解释不清楚,伸手掀开被子一角,露出她手臂,又轻轻将她袖口捋上去些,只见,那里白皙又可见血管,燕恒手心下意识收紧,眼眸微颤,心头想到什么却是不敢信,死死盯着李谪,等他下文。
李谪垂眸道:“她体内,好像是没有那血傀之蛊了……”
一句话,让燕恒倒吸一口凉气,从进来,便显得冷静又失了魂的眸子,也忽而一下有了些许生机,起了红色。
“你……”
燕恒想说话,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该问什么。
还是不要问,就当李谪说的是真的。
可又想确认,她是否真的安好。
李谪瞧他这幅样子,心下也是心疼,三月不见,又瘦又憔悴,而他看过那千山雪莲,干净又纯白,一丝灰尘未染,想来是带它回来的人一路精心护着的。
而那雪山之巅,那般危险,他是活着回来了。
却落下一身伤痕。
刚刚,他已经上下看过燕恒,他身上应当有很多伤,在那之地,来不及处理,怕已然落了疤痕。
李谪长叹一声:“我与师兄在试了,是与不是,今夜就能出结论。”
“倒是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不会出事。”
燕恒不说话,仍旧坐着,攥紧了谢谭幽手腕。
“阿恒。”孟南溪颤颤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燕恒抬眼看去,孟南溪见到他的那一刻,泪水簌簌落下,心疼的不行。
燕恒终是起身过去扶她:“母妃怎么不好好休息。”
“我听说你回来。”孟南溪伸手去触碰燕恒冰凉面颊,看着一身的风尘仆仆又狼狈的人,泪水是怎么都止不住:“我们阿恒怎么这样了。”
“母妃不必担忧,我没事。”
“那你下去休息一会,谭幽这我看着好吗?”
燕恒不说话。
见状,孟南溪真是无奈又心疼,只能陪着他,又让人给他做了些吃食,他一点未动,孟南溪看着,泪水直落。
入夜,空静大师端着一碗药进来,然后一点一点喂进谢谭幽口中,他们会医术,却不会关于苗疆之蛊的种种,这个引蛊方法都是从苗疆医书上学来的,药入口,若是蛊在内,便会引得蛊发作,浑身钻心的疼,若无反应,便是无蛊。
一碗药喝下,几个人便一瞬不瞬的盯着谢谭幽,燕恒最是知道血傀之蛊发作的样子,又坐到谢谭幽身旁,紧紧凝着她身体的每一处。
一盏茶过去。
屋中很静,床上的谢谭幽也没有任何反应。
燕恒不由的有些紧张又或许是害怕,还是攥紧了谢谭幽手心。
两盏茶过去。
依旧没有。
半个时辰过去。
空静大师与李谪对视一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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