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人可以给你一条生路,但她的出价很贵,拿出你为后半生积累的全部财富堪堪够。
黑衣组织在这个国家手眼遮天,除非成为警方的线人被层层保护,又或是加入如港口mafia一类能与黑衣组织抗衡的组织得到庇佑,否则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也是一个死字。
“真的有雇佣兵敢公然和黑衣组织作对吗?”男人不敢相信地问,“她不会反手把我交给琴酒?”
“安心吧。”折原临也摆摆手,“律理很有信誉,更重要的是……”
玩弄人心的情报贩子灵巧地把玩手中的黑皇后棋子:
“更重要的是,她从无畏惧。”
对上位者没有敬畏之心,一切明码标价或隐蔽流传的规则皆不入眼,自有一套内核逻辑支撑其行为。
这样的人,真好奇她会因为什么改变原则。
“总之,去找她就对了。”折原临也笑眯眯地宣布决断。
琴酒的脚步声回荡在废弃工厂内。
他听见叛徒恐惧如困兽的悲号,那人在恐惧焦虑地等待,又隐隐透露希望的渴求。
谁给了他不切实际的希望,以至于琴酒亲自到来依然没有打碎他的美梦?
仓库的卷帘门发出一阵让人听得牙酸的生锈声响,铜锈铁锈散落一地,仅存的光源将琴酒的影子拉得很长。
漆黑的枪口指向空地中唯一站着的人。
“女人?”琴酒扬了扬眉,脸上闪过一抹诧异。
倒不是他看不起女人,贝尔摩德美艳狠辣的作风深入人心,职业素养极高的琴酒不会因为性别轻视任何敌人。
他只是感到诧异。
一个没带任何武器,只拿着一本书的女人。
如果不是这里满地灰尘,琴酒甚至会怀疑自己误入了某个读书会的现场。
算了,不重要,死人没有探寻的价值。
琴酒漠然地扣动扳机。
“砰!”
子弹冲出枪膛,反震的后坐力丝毫没能影响琴酒的动作,他保持手臂挺直的姿势,枪口移向跪坐在地上的叛徒。
山吹律理在他眼中俨然已经是个死人。
枪口移动的间隙不足0.1秒,琴酒眼前忽然闪过一道黑燕似的影子。
高高举起的诗集印着花体的陌生文字,琴酒陷入黑暗前的最后印象是一双冷漠野性的暗金色眼眸。
她目光扫过琴酒身上所有的致命点,轻之又轻的视线落在哪里,身体哪处便不听使唤的一阵战栗。
直到战栗感停留在一处不致死的穴位,她才举起手里的书,书角平平向下一挥。
整个过程在刹那间完成,却如慢镜头在琴酒瞳孔中一帧帧放映。
他如银幕外的看客,只能眼睁睁望着既定的剧情发展,试图阻止的手被时间死死捆牢。
尖锐的呼啸声宛如身着白衣的幽灵女王在耳边尖叫,死神的镰刀擦着头皮闪电斩下,重重砍入地底。
琴酒额头剧痛,身体向后沉重地倒在地上,闷声惊起一地灰尘。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黄昏。
伏特加跟在医生身后走进病房,最后面还站着许久不见的朗姆酒。
“大哥你醒了!”伏特加惊喜地说,“医生说差一点颅内大出血,万幸你没有事!”
“不是幸运。”朗姆手里拿着一本琴酒无比眼熟的俄罗斯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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