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患者”,曾经只在别人嘴里听到过的词语此时像刀一样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徐微与用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开门走了出去。
李忌还有点懵,见他出来了,探究地打量他。徐微与装作没发现,平静地装好毛巾洗发露,朝回走去。
“你怎么了?”青年皱眉问道。
“没怎么?”徐微与随口应付了一句,“郭大河他们在哪?”
回答他的是一只覆上他额头的手,“不舒服?啧,发烧才好确实不应该让你冲凉水澡,我应该给你烧点水的……”
徐微与直接打开了他的手,“我说了我没事。”
比他高出一个头的青年面无表情地甩了甩手,盯着他,少顷淡声说道,“我看你不像没事的样子。到底怎么了?”
……这就是李忌。
吓人的敏锐。
徐微与不想回答,连撒谎敷衍的力气都欠奉,索性绕开他继续朝小屋的方向走。
“徐老板。”
徐微与觅声侧眸,叫他的是从西侧小路上跑出来的杨朵,郭大河和杨长明跟在她身后,也朝这边走来。
杨朵换了一身衣服,头发编成麻花辫搭在肩侧,“您烧退了没有?”
“退了。”徐微与缓和神色说道。
“那就好。”杨朵松了一口气,转头跟李忌打了个招呼。大概是因为这人帮了徐微与的缘故,她现在对李忌的态度好了些。
但好归好,杨朵挽着徐微与的手略侧过身挡住青年的视线,低声若有所指地问道,“那个徐老板,他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人?”
显然,杨朵、杨长明、郭大河三人也【认出】了李忌。
徐微与给了她一个眼神。
杨朵:“咱们待会去逛村子?”
徐微与不觉有异,郭大河一行人是收钱办事的“腿脚”,没有主顾的允许,即使认出了李忌,他们也不会轻举妄动。
“让郭叔拦他一天。”徐微与轻声吩咐道,“你和杨长明跟我去神婆那儿问问情况。”
杨朵心领神会地点头,转身朝郭大河走去。
顺利的话,他们今天就可以从村里人口中问出李忌来这里的全部过程。然后给他们一笔钱,假借办白事的理由带走李忌,领他回国。
一切就算结束了。
徐微与在心中计算路上的时间,大致估出了接下来的安排。就是不知道李家那些人看到李忌以后是个什么反应,希望不要有不长眼的给他找麻烦。
“徐老板,你手上的东西是要放回去还是要带着,给我吧。”
杨长明的声音突然响起,徐微与“嗯?”了一声,看向手中,搞了半天他还拎着毛巾和洗浴用品。他将袋子递给杨长明,“帮我拿回房间,麻烦了。”
“小事。”杨长明扯出一点笑,就像平时一样。
同一时间,他站在徐微与的面前,杨朵、郭大河和那个与李忌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站在徐微与身后。
那三人听声音是在谈论着村里药草收购的事宜,但看动作——全都死死地盯着徐微与。
三双眼睛,一个目的。
巢的主人兴致勃勃地搭了个戏台子,小心翼翼地做出了几个精巧的演员,就为了陪他脆弱的人类情人演一场合情合理的舞台剧,好让一切看起来顺理成章。
但他没注意到,有一个演员没有被影响控制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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