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徐篱山,立马小步迎上去,“少爷!”见徐篱山面色苍白,她不禁抹了把泪,“就去上个香,怎么就……”
“皮肉之伤,养几天就好了,别哭了,”徐篱山哄她,“冬天哭,脸疼不疼啊?”
“奴婢不疼,少爷肯定疼。”猗猗伸手扶着徐篱山的另一只胳膊,路上说,“先前管家送了好多补品过来,让您好好将养,这几日先不要出去玩了。”
徐篱山悲道:“这是要禁我足啊?”
“侯爷也是担心您,您出去玩上头了,一不小心伤口崩裂怎么办?”猗猗哄道,“您就乖乖躺几天吧,早点愈合就少受罪啊。”
徐篱山叹气,“行吧。”
几人进了院子,猗猗吩咐最近的小厮去倒水,小厮麻溜地去了。徐篱山随后去浴房洗漱换衣,跟着回了卧房。
猗猗点了宁神的香,说:“奴婢就在外头,少爷有事就唤奴婢。”
“大冬天的,别守了,回屋睡吧,这里有柳垂就行。”徐篱山说。
猗猗闻言也不多话,行礼后便走了。
房门关上,一直沉默的柳垂上前放下半边床帐,轻声说:“今日的刺客是冲你来的,他们甚至派人截杀我以作试探。”
“我猜到了。”徐篱山靠在床头,示意他在床边坐下,“幸好你没回来。”
“我知道你不想我回来。”柳垂说,“五皇子的人一直暗中跟随清澧,我不方便跟踪,索性跟清澧同路。我们走了一段路,遭遇刺客,我起初以为他们的目的是清澧,但他们一出手却是冲着我来的,随后你所在的方向放出求救信号,我就明白了这是一场针对你的试探。我可以解决面前的刺客,但如此一来就会暴露在五皇子眼中,况且我不知道你那边的具体情况,所以只能先按照你的意思走。”
“你是对的,你如果霸气反杀回来救我,我才会被你气得升天。”徐篱山见柳垂脸色不善,便哄道,“我错了。”
柳垂向来不爱听这些,“说什么屁话。”
徐篱山耸肩,神情厌厌,“我确实在一开始赌错了啊,否则不会连累云絮,也不会连累你。”他偏头把柳垂瞧着,“回兰京的那一天,我是害怕,你也不平静吧。”
柳垂避开目光,“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回来。”
“除此之外,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想过自己么?”徐篱山突然伸手探向柳垂的脖子,动作虽快,可他知道柳垂完全可以避开,只是柳垂没有,任凭他碰上自己的命门。
见状,徐篱山笑了一下,却半点不见高兴。他用指腹摩挲了一下柳垂的脖子,“之前在你这里留下血痕的,到底是谁啊。”
“去四方猎场的那天你没问,”柳垂叹气,“我以为你是做好打算不打听了。”
“可是今天又遇上坏事,我忍不住了。”徐篱山坐直了,认真地问,“垂哥,你不会出事吧?伤口在这里,只要对方一用力,你就死掉了,是不是?”
“是,”柳垂说,“可我不是没死吗?”
徐篱山急切地看着他。
“这道血痕是惩罚,也是警告。”柳垂放柔语气,安抚道,“已经没事了。”
“他在警告什么?惩罚什么?”徐篱山不上当,“他觉得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是你回了兰京,所以他警告你早点离开?还是我们到兰京之后你做的那些事情,他要你安生一点?可你除了几次探查消息,也没做别的……”他目光惊变,在与柳垂的长久对视中哑了嗓子,“京纾的影子,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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