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大多习性都与他相同,只保留了些许自己的性子。
它感受到主人的心烦意乱,便乖巧地卧在边上不声不响,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安慰自己的主人。
屋中没有点灯,燕玉鹤的身影被黑暗笼罩,脸色阴暗得像是在诅咒人。良久,他抬手,轻轻抚摸着绛星的羽毛,缓声道:“走便走了,难道我还要求着她留下来不成?”
绛星抬起脑袋,蹭了蹭燕玉鹤的胳膊,低低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些凄凄的可怜。
“你不过才见她几日,就这么喜欢她?”燕玉鹤微眯着双眸,看向身边的绛星。
绛星又应了一声,俱是鹤鸣,并不会开口说人语。过了会儿,燕玉鹤才慢慢地开口,像是有些无奈地妥协,“既然如此,那我便为你去寻她一回。”
当夜,燕玉鹤入了薛茗的梦境,本以为能够将人找回来,没想到差点气吐血。
他从未见过如此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竟然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并且说一些“我随便找个男人都能补,又不是非你不可” 这种可恨的话,燕玉鹤牙齿都要咬碎,想不明白先前还与他在床榻上相拥而眠,窝在他怀中睡觉,甚至主动牵他手的人,怎么会突然间变成这样。
燕玉鹤平生不近女色,除却师父之外,鲜少与同门内的师姐师妹相处,下山所遇的女鬼多是阴晴不定,心怀不轨之类,压根不懂是全天下的女子都是这般,还是独独他燕玉鹤的妻子薄情,得手了便完全换了副面孔。
他出奇地愤怒,只觉得怒火烧毁了理智,一时间觉得这鬼蜮也没有存在的必要,总归都是祸害人间的妖邪,当全部杀个干净才是,再将薛茗捉回去,叫她好好反省思过,改正这不端的品行。
燕玉鹤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甚至在怒极之时回想起薛茗说要找别的男人的那些话,他的脑中不可抑制地冒出想把全天下男人都杀光的念头。
不好,要走火入魔。燕玉鹤就地打坐静心,默念法咒。
他从不是这般杀念深重之人,怀疑自己是鬼气侵体太久,加之一直在鬼蜮当中,难免会受邪气的侵染,产生部分阴暗暴戾的想法。清心咒自心中流淌而过,带来甘泉般的冷冽,让他翻滚不停的怒意渐渐平息,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
纵然怒意上头时,燕玉鹤满心怨怼,但在薛茗离开的几日,他心绪趋于平和后,又思考起来是否薛茗离开的原因当真如百鸦所言,是他房事功夫太烂,遭了嫌弃,所以才将人给气跑。
这样的自省一旦冒出个头,其后便没完没了,这是燕玉鹤从前不曾涉猎的领域,虽说他自己认为学得不错,实施起来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从薛茗的表现来看,似乎她并不赞同。燕玉鹤打小优秀,就没有他学不会的东西,况且这才只是第一次,谁说他日后就没有进步?
燕玉鹤一边认为薛茗在这方面对他过于苛刻,一边又开始埋头苦学,百鸦连着几次上门喊他,都被他拒之门外。
专心学习房中术的燕玉鹤偶尔也会分出一些心神去应付令人厌恶的百鸦,这只鬼不仅话多,且白长了一双眼睛,不论燕玉鹤如何表现对他的厌恶,他都认为是玉面鬼王性子内敛,不喜与人亲近,丝毫不考虑是他自己惹人厌烦。
燕玉鹤想传信问问晴朝帝君,是不是当年他收徒时迫于什么原因,面前摆着一头猪和百鸦让他选择徒弟。
连着几日他都在烦躁中度过,时不时都要念动清心咒,去压一压心里想要大开杀戒的戾气,为了最后天雷诛邪的大计,这些忍耐也是燕玉鹤的修行。
直到他在鬼宴上再见薛茗。
他的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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