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掌在她滑嫩的肌肤细细徘徊,凤宁躺在枕褥间,方才那一场的余韵就随着他指尖慢慢游走,她羞赧极了,够不着他的眼,干脆将自己的眼给捂住。
眼不见为净。
裴浚是什么性子,容得她闪躲。
她越不好意思,他越欺负她。
像是软刀子下肉,切得慢切得细,他真的很擅长折磨人,很擅长不如人意。
气得凤宁蹬他,可惜那脚腕酸溜溜的抬起来都费劲,第一脚过去连他边都没摸着,看她那么费劲,裴浚干脆送过来给她踹,凤宁看着一本正经送过来挨打的男人,反而没了脾气,脚收住力,趾尖轻轻绕着他腰腹滑溜一圈。
裴浚给气笑了。
姑娘也有这般狡黠的时候,他可爱极了她这副脾气,柔软得令人毫无招架之力。
裴浚终究是裴浚,温柔只是他覆在凶悍上的表象,在她毫无防备之时给她狠狠一击,软刀子切菜,下锅可是舍得一锅油,那人儿也被爆出一层绵密的汁液来。
不知何时睡着,醒来也不知在何方。
晨光熹微,凤宁睁开眼,浑身仿佛散架,没有知觉,无精打采揉了揉眼,使不出劲来,是身侧那人搭了一把手,将她稳稳搀起。
“三郎” 凤宁昨晚被欺负狠了,这会儿看着裴浚嗓音里都是委屈。
裴浚却不肯认账,摆出正襟危坐的架势,“皇后,时辰不早,该起床了。”
一声皇后将凤宁拉回现实,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裴浚看着急急忙忙下床的凤宁失笑。
凤宁匆忙裹着衣裳下来,听得身后他的笑,转过身来,结果看着他懒洋洋倚在床沿,胸口的衣襟要掩不掩,露出纹理分明的胸膛,那一脸似笑非笑,颇有几分慵懒贵公子的作派,才发觉他在骗她,凤宁不甘示弱,飞快伸出软绵绵的拳头往他心窝里挠了一把,然后逃也似的出了拔步床。
裴浚脸一黑。
那一下怎么说呢,力道不重,却精准地击中了裴浚的软肋,酥痒如昙花一现,快到裴浚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抬步追了过去。
凤宁刚逃到浴室门口,被裴浚双手捉住,掌心轻而易举滑入她衣裳将她柳腰给掐了一把,高大的身躯罩了过来,凤宁被他抵在廊柱,对着那一脸咄咄逼人吓得腿都在打软。
“陛下,时辰不早了我们要去给太后请安.”她瑟瑟发声。
可惜于事无补。
裴浚从来不是善解人意的主,撩起她一只膝盖窝,给她一个痛快。
天很晴,风很淡,云丝也柔。
凤宁心情不是很好。
她从来没想到站立居然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她方才膝盖折了几回,人差点跌倒,身子也被他颠得散架,这会儿骨头仿佛错了位,连着走路都极其不顺畅。
哪儿哪都不像是她自个儿的了。
反观他,一身明黄龙袍,气度沉稳如渊,那张脸也高深莫测。
从永康左门进慈宁门,沿途宫人见他畏如寒蝉,仿佛他是人间神邸,凤宁却在心里嗤笑一声。
高深莫测个甚。
就是个衣冠禽兽。
慈宁宫的掌事姑姑迎着帝后进入内殿,悄悄打量两位脸色,却觉出一些不同寻常。
皇帝呢,照旧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样子,皇后却不尽然,满脑门写着官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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