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律开车带唐煜去墓园,山脚下姜尧的车停了下来,唐煜脑袋探出窗外去看姜尧的车。
秦时律:“坐好。”
唐煜把头缩回来,车窗却没关:“他为什么不跟我们上去?”
秦时律说:“我第一次见你父亲,他站在旁边像什么话?”
唐煜觉得有道理:“我也是第一次见。”
秦时律听到这话不免有些心疼,林宜和秦钟对他虽然不好,但他们全都活着,最起码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而唐煜从小就没了父亲,没见过,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秦时律想,顾文礼要是还活着,看到唐煜这么乖,一定把他当成眼珠子疼的,哪里会让他受这么多委屈。
秦时律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唐煜的头:“你来看他他一定会很高兴。”
山路蜿蜒且长,上山的路上唐煜一瞬不瞬的盯着窗外。
秦时律问:“看什么呢?”
唐煜蓦的把头缩回来,关紧车窗:“没什么,刚才那条弯道看起来好危险。”
山路并不窄,两辆车并行还绰绰有余,秦时律说:“我慢点开。”
唐煜笔直的靠在椅背上,他抓着胸前的安全带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眼秦时律:“你的安全带系好了吗?”
秦时律笑了下,他拽了两下安全带给他看:“系好了。”
唐煜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莫名的紧张,大概是山路绕来绕去的缘故,绕的他头晕。
由于不是清明祭拜的日子,上山的车并不多,秦时律找了个位置停好了车,从车后座拿出一捧白菊话,他牵起唐煜的手:“进去吧。”
唐煜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里有些熟悉,而且他也不是很喜欢这里,从经过那个弯道开始他就止不住的心慌。
秦时律抬起他的手:“怎么手心都是汗?”
唐煜瞎扯了句:“热。”
秦时律看了他一眼,唐煜的手冰凉,手心却全都是汗,“紧张吗?”
唐煜摇摇头。
上山后唐煜的话少了很多,秦时律捏了捏他的手背:“该紧张的人不该是我吗?”
唐煜敷衍的安抚了他一下:“你别怕。”
秦时律看着他的脸色,心说怕的人好像是你。
可看自己的父亲有什么好怕的?
顾文礼的墓是墓园里最豪华的那一排,带个小院子,墓碑也比较大,秦时律把花递给唐煜,唐煜捧着花放在墓前,看着墓碑上顾文礼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很年轻,戴着眼镜,笑容温润,唐煜长得不见得多像他,反而姜尧身上倒是有几分他的影子。
顾文礼的墓旁是一座空墓,墓碑还没有立,唐煜看着那块空墓出神,突然被秦时律拍了一下肩膀。
唐煜吓了一跳,回头看秦时律。
秦时律说:“看什么呢,不打声招呼吗?”
唐煜心里有点乱,游神似的站起来,对着墓碑说:“爸爸妈妈,我来看你们了。”
秦时律正在心里为他撬墓的事道歉,听到唐煜的话,他蓦的看了过去:“你说什么?”
唐煜本来就不安,秦时律突然大声把他吓了一跳,他立马就委屈上了:“你干嘛凶我?”
秦时律说了声抱歉:“你刚才说什么?”
秦时律哄的敷衍,唐煜不高兴的说:“我说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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