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传言是湾区首个自动化码头的发展地,然而政府迟迟没有下文件,工程一拖再拖。
陶年有所听闻这个项目,当时竞争激烈,不少人为它争了个头破血流。
如果真是白沙码头,明建“一炮而红”,接下来一家独大,陶明宗将会实现他的宏图,不再站在陶氏这个招牌后。
陶年开口问:“当时泰弘有没有参与竞投。”
副手愣了下,从文件上找到项目竞投的所有公司,上面并没有泰弘。
“没有。”
陶年:“旗下的子公司?”
副手再次确认:“没有。”
泰弘是湾区的主心骨,没有理由别人吃肉自己喝汤,而且现在泰弘连碰都不碰这碗汤。
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沙码头是航线必要地,不可能轻易荒废。
只有一种可能,自动化码头另有其地。
如今金钱人力全部投下去,无法脱身,强硬脱离只会一败俱伤。
陶明宗有钱,不至于破产。
只是有人借胆生事需要解决,不然这把火迟早烧到陶家身上。
副手不多话,也不会擅自行事,对陶年言听计从。
陶年没其他事吩咐:“下去吧,去关助理那里拿份开业利是,接一接好意头。”
副手恭敬应下,转身刹那看到摆放在门口的两支空酒瓶。
云顶从他手上送出去,麦卡伦是他看管不力被人顺走,现在重回主人手上,不知是天意还是有意为之。
副手没多看,打开门离开办公室。
陈家最近冲撞了菩萨,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
陈耀斌的大儿子最近被人阴,接了个烫手山芋,甩不出去又吃不下,只能用大量金钱填上这个窟窿。
陈耀斌看着资产越来越少,头发一把一把地掉。
从小没有受过苦的小女儿更是,前几日塞钱的首席位置得乐团领导人的口头承诺,首席位置转头就给了其他人。
小女儿抱着母亲哭得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好可怜。
客厅坐满了人,陈家旁支,陈耀斌夫人的亲戚,个个向陈耀斌吐苦这段时间受到的不公。
陈家磅着黎家,黎家磅着陶家,一家连着一家,如血管中的蚂蟥,大口大口地吸血。
耳边叽叽喳喳,吵到头都大。
“全部同我收声!”陈耀斌拍桌怒斥。
事发东窗,一件又一件,陈耀斌知道陈家得罪了人,背后是谁无法得知。
因为陶年来港,陈耀斌不怕他,但顾忌他身后的陶老太,生怕对方捉到他的小辫子,借题发挥,便安安稳稳过了一段安生的日子。
唯一和三安堂的交易没有断过,三安堂鱼龙混杂,领导者之间不服众。
他并没有明确表示站在谁那边,举棋不定,在其他人眼里就是背叛。
陈耀斌只好用白沙码头作借口,暂时断了和三安堂的私下交易。
最近不安生的三安堂发生了一件大事,某头目在混战期间被枪.杀,警察赶到时在大厅发现还没有来得及搬离的几箱货。
江湖帮派常年走在灰色地带,如今在法治社会,正义当道,洗白是唯一长久生存之计。
但贪心之人无法舍弃其中的利益诱惑,在风头盛的情况下依旧进行黑色交易。
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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