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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杨则惟热衷于各种刺激运动。
眼神从手掌移到脸上,八年能改变一个人,二十岁到三十岁不止年龄层的跨越,更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杨则惟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嚣张,张狂,狂妄,游荡在花丛中哪有不沾味,花花公子身边从不缺人。
唯独看向陶年时,多情的桃花眼才有深情和温柔,还有为数不多的阴鸷。
陶年对上杨则惟肆无忌惮打量的眼神,被猎人盯上的感觉,似乎回到了他们初识那天。
陶年脸上无任何表情,甚至还带着些冷漠,虚握上杨则惟的手。
刚想松开,对方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回握住。
两手紧握着,停留在半空中,有半分不自在。
杨则惟眼里噙着笑,微微侧头看着陶年。
陶年发现自己竟然能看懂杨则惟眼里的意思。
“你好,陶年。”
连见面握手说的话都和初识那天一模一样。
随即,杨则惟松开了他的手。
这时,服务员递上菜单。
陶年的心思不在这里,盯着菜单第一页出神,许久未翻动。
“tunacarpaccio,nofoiegras……”
纯正的英腔把陶年拉回神,点菜全程由杨则惟负责,陶年没有开口。
直到点菜结束,陶年合上菜单任由服务员收走。
杨则惟似乎察觉到陶年走神,提议道:“需要喝一杯放松一下吗?”
陶年戒酒很久了。
“不需要。”
旧情人相见,不是温存过去,就是想再续前缘,多多少少带点不纯目的。
窗外的树枝被吹得左摇右拐,越夜风越劲,越来越有台风登陆的前兆。
餐厅里放着纯音乐,暖光照耀,人都变得平静许多。
陶年过于平静了,面对美食没有食欲,味如嚼蜡。
杨则惟看着对面的人津津有味,面前的食物没动过。
似乎应了那句有情饮水饱。
吃到第五口,陶年放下叉子,用餐巾纸擦了擦嘴,朝服务员招手。
服务员以为客人是有什么需求快步走来。
陶年说:“结账。”
服务员一愣,木木道:“主菜还没有上。”
“留给这位客人吧。”陶年没正眼瞧杨则惟。
杨则惟失笑,看了服务员一眼,后者沉默地退下。
“这餐厅是我一位朋友开的,当时入了点钱当股份。”
陶年起身不想听:“多谢款待。”
杨则惟再一次预想到陶年的动作,起身拉住了他的手。
“对不起,我当时有病。”
看似莫名其妙的一句道歉,却迟到了八年。
还真以为谁没病一样。
这是陶年听过最好笑的道歉。
他冷哼:“不用对不起,我当时也有病。”
反正都不正常,谁还在乎对错。
陶年用力抽离手腕,但没能挣脱。
他皱了皱眉,不悦地看向杨则惟。
二十九岁的陶年和十九岁的陶年似乎没有变化,不,变得更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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