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没有身份,没有地位,比最?低等的宫女还不?如。”
“也是作孽,花一样的女孩,流水似的一批一批送去陛下身边,又流水似的送走,摧残得没个人?样,却没有一个能够留下的。”
“柳氏是教?坊司出身,会伺候人?,模样也出挑,我们都指望她能结束这场荒谬。哪知,她是个极不?安分的。”
“她在宫中有个旧情郎,是禁军里的一个小侍卫,两人?在鸣鸾宫便私会上了,还被老奴撞见了她与小侍卫苟合……”
老嬷嬷流着?汗:“掌事姑姑怕事儿闹大,便想了法子将小侍卫杖责一番逐出宫去,又悄悄将柳氏交由老奴严加看管。姑姑说,那柳氏早非完璧之身,料想此事就此揭过?了,哪知柳氏的肚子竟然有了动静……这下可完了,柳氏还未经传召,在鸣鸾宫有了身孕,被发现了大伙都得死。”
“也不?知是福还是祸,柳氏很?快便被陛下传召了,好几个女娃一同去的,独独她侍了寝。”
“都说有个教?坊司的舞妓承了恩露,怀了龙种,被封为美人?,传得阖宫皆知。事已至此,老奴再多?说一句话便是个死,可我害怕啊,小侍卫的种怎么就成了龙种了呢?”
“我担心今后东窗事发会性命不?保,便主动请愿去守皇陵。”
“后来,听说柳氏的孩子在湄水刺杀案中死了,老奴便想,死了也好,死了便少了桩冤孽。可如今……如今的太子爷……怎么会是柳氏的孩子呢?”
“一派胡言!”魏国公暴跳起来,“哪里来的恶毒老妇,在此胡编乱造!什?么鸣鸾宫,简直闻所未闻!仅凭这个老奴一人?之言,如何能当真?若如她所言,当年既因为怕死躲去了皇陵,如今又如何不?怕死了?可见是受了好处,出来做伪证了!”
太子党们跟着?跳起来质疑。
朝堂之上,将黑的捏成白的、无中生有置人?于死地的阴谋见得多?了,此事关系到太子,岂可任他们胡来!
“又要证据?”裴寻芳笑道,他向太后微微欠身,“证据咱家有的是,鸣鸾宫当年的旧人?,咱家可不?止找到一个……可若是将当年鸣鸾宫的事儿全都揭出来,恐怕……于国于家无益。”
太后已是色如死灰。
引狼入室。
这人?是魔鬼,是罗刹,是来讨命的鬼!他知道得太多?了!
裴寻芳又道:“太子已至及冠之年,想不?想见一见自己?的亲生父亲?”
李长薄趔趄一下,快步走向太后:“皇祖母……”
太后脸色变了又变,转而?大喝道:“孽障!”
“我李氏自山东起家,历经百年,从一方雄主到坐拥天下,四代人?用?血肉之躯打?下来的家业,今日差点要毁在我手?里了!”
“皇祖母。”
“别再叫我皇祖母!跪下!”
李长薄脑中“嘣”的一响,最?后一根弦也断了。
太后脸上不?再有李长薄熟悉的慈爱,只有陌生和冷漠。
原来,维系于他和太后之间的,不?过?是他从未真正?拥有过?的皇子身份。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仿若被整个世?界抛弃。
是非对错,黑白曲直,在李长薄心中通通绷断了。
他仿若又看到了那些吐着?唾沫星子将他骂得狗血淋头的谏臣,仿若又看到了嘉延帝高高在上蔑视的嘴脸:“太子之位,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朕,施舍于你的。”
李长薄早已不?是那个躲在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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