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立太?子,自?然也可以废太?子。
生杀予夺,皆是他一念之间。
“咻”的一声,离弦之箭破风而出,可饶是这支箭再有力?道,被强压下一头的箭,注定射偏了,甚至连靶子的边都没有挨着。
嘉延帝笑了:“薄儿,可千万不要让朕失望啊。”
又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李长薄仿若又看到了宫宴上?季清川那绝望的眼神。
“为什么??”
季清川像一只破碎的风筝,他已经听不见那些如潮水般涌来的谩骂与羞辱,只问嘉延帝:“父既生我,何故弃我、杀我?”
嘉延帝龙颜大变,他将?案席上?的酒樽狠狠砸向季清川,见了鬼一般死死盯着季清川的脸,怒吼道:“来人啊,给朕拖出去!快给朕拖出去!将?他立刻押入诏狱!”
李长薄不是没有怀疑过嘉延帝。
上?一世的那场宫宴,就像是专门为季清川设计的一场围猎。
所?有的围攻、嘲笑和羞辱,都像有人蓄意安排的一样?,有人要害清川,在那皇宫里、在那权力?的中心,有人要将?清川往死里逼。
季清川与李长薄的身份互换,季清川被扔进乐坊成为最?低贱的伶人,大庸律法中关?于伶人愈加严苛的条例,甚至李长薄与季清川的相识……所?有的这一切,都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样?。
精心设计,步步为营。
整场宫宴上?,嘉延帝都像一位欣赏着狩猎成果?的胜利者,愉悦地享受着一切,直到季清川哭着摘下面纱,露出那张几乎与长乐郡主一模一样?的脸。
嘉延帝慌了,他暴怒了,他指着季清川,骂他东施效颦,骂他假冒皇嗣。
而被蒙在鼓里的,是至死都以为自?已被亲生父亲厌弃、至死都无人爱他的季清川。
清川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去宫宴的。
那时候清川该多绝望啊。
可李长薄没有站在他身边。
李长薄恨自?己自?私可耻,恨自?己懦弱无能?,他将?那些欺负清川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记在了账上?。
如果?,这一世这些人还想要来作?贱季清川,那么?他李长薄,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夜宫教礼日的司红及下毒事件,今日天宁寺的刺杀,一件接一件,那人甚至都已经懒得?玩手段了。
就这么?等?不及想要季清川的性命吗?
李长薄之前不敢直接怀疑嘉延帝,正是因为他不相信一个父亲会对自?己的孩子这样?残忍。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究竟是为什么??
上?一世,李长薄眼睁睁看着季清川走向绝路,这一世,李长薄什么?都不怕了,他只怕季清川不要他,不理他。
“孤不需要你来教!”李长薄一拳将?魏国公击倒,昔日横扫千军的猛将?已然老了,魏国公怒而望向李长薄。
李长薄拔出魏国公的刀,指着他的脖子,道:“贺卿僭越了!孤需要的是听孤指令、为孤冲锋陷阵的猛将?,而不是试图干预孤的狼子野心之人!”
“贺卿既知孤经营多年,就最?好睁眼看清楚,谁才是大庸未来的主子。”
魏国公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而后那布满皱纹的眼角,竟然扯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谁再敢阻止,格杀勿论!”李长薄翻身骑上?那匹高头大马,用刀在那马背上?重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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