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试过吗?”顾碎洲黑着脸,“那祖宗不吃!”
他一开始就让人工智能做的,结果面条都没进嘴,那人就嫌弃地往床头柜上一放:“我给你钱是为了让你操控机器的?”
顾碎洲当时气得差点把面条糊他脸上。
好在他还有理智,知道今晚导致沈非秩醉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是自己,只能忍声把气吞回肚子里,灰溜溜重新回到厨房。
“你来得正好。”他狠狠松了口气,把围裙往莱阿普顿手里一递,“你的沈先生现在正要死不活在屋里研究学术,晚饭还没吃,让你表现的机会来了。”
今晚大概的情况顾碎洲已经用智能机给他们说过了,闻言,莱阿普顿便明白了。
直接袖子一撸:“放心!交给我吧!今晚我必定要让沈先生拜倒在我的围裙下!”
顾碎洲想说祝你成功,但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又咽了回去。
“哦”了一声,跟徐盅回到了客厅。
“盅叔,”他把一份电子文件拿出来,“这是沈家老宅的具体构造和我能看到的所有线路监控。”
“好的,小少爷。”即便在室内,徐盅脸上依然带着厚厚的口罩和黑框眼镜,只留下一双有些浑浊的小眼睛,“三天之内,我给您一个详细的分析图。”
“辛苦了。”顾碎洲疲惫地捏了捏鼻梁。
两人都没再说话。
一人坐沙发一边,安静地吓人。
良久。
顾碎洲忽然拿过今晚穿的黑色西装,从里面小心翼翼掏出一个用手帕包裹的东西,仔细打开。
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个断裂开的小狐狸木雕。
木雕只有半个巴掌大小,材质用得最普通的廉价原生木头,小狐狸雕得也很粗糙,是出去摆地摊都不会有人买的程度。
但他身上被打了一层保护油,甚至木头材质都用最好的科技进行了防蛀处理,可想而知它主人对它的珍重。
那只小狐狸静静躺在地上睡觉,微张的小嘴巴两边有两颗尖尖的犬牙,看起来危险又可爱。
而它的怀里,还抱着一个……
很小的十字架。
只是很可惜,小狐狸和十字架一起裂成两半了。
顾碎洲心疼地摩挲着断裂的地方,甚至还低下头,在那断裂处轻轻吻了一下。
这木雕其实在很久之前就断了,但他又找人黏起来了,修理后的完好度不输最初。
这可是跟那个人有关的唯一一样东西。
上次出来得突然,没顾得上带,没想到蔺隋竟然能找到它,还故意把它摔裂。
想到这,他一向含情风流的狐狸眼漫上狠厉,飞快眨了几下。
今天揍蔺隋还是手下留情了,下次遇见他,少说得断他一条胳膊。
确认东西只是裂开没有别的损伤,顾碎洲才松了口气,慢手慢脚又重新包起来,贴身放在衬衫胸口贴近心脏那边的口袋中。
“盅叔。”他轻声道,“我前两天晚上……好像又犯病了。”
“麻烦您再给我弄两支药来吧。”
顾碎洲有疯病,极少有人知道。
就连莱阿普顿也不知道。
他犯起病来谁都不认。
等好了,也什么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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