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您稍等一下。”
“不着急。”沈非秩轻靠在柜台旁,趁着人热咖啡的功夫,问道,“你们这里,每天学生都这么多吗?”
金毛摇摇头:“只有今天这种时候学生才会多。”
沈非秩挑眉:“今天这种日子?是什么好日子?”
“对学生来说当然是好日子。”金毛笑着把咖啡端上,“今天是周五呀,旁边寄宿职校的学生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当然要好好出来玩了。”
咯噔。
沈非秩接咖啡的手一抖,撞在了刷卡机上。
“哎哟您慢点!”看他腕骨都撞红了,金毛感同身受地嘶了一声,“疼吗?需要我给您拿药……”
“今天是周五?”沈非秩置若未闻你,不可置信打开智能机,上面明晃晃的“星期五”分外扎眼。
……他就说今天一天好像忘了什么似的。
顾碎洲那小兔崽子放学了啊!
第一次带孩子没什么经验,他差点都不记得还有个拖油瓶在身边了,那小子不会没见到他自己又跑回出租屋了吧?
之前也没想起来问他有没有电话。
沈非秩难得有点心虚,气定神闲付完咖啡钱就朝着车站奔。
“哎!先生您的咖啡没有拿!”
沈非秩哪里还有闲心管咖啡?
时间匆忙,他甚至来不及为了省钱买班车票,直接定了时间最近的飞梭,一个多小时就回到了一区。
一边跑,还一边构思着等会儿见到顾碎洲该找什么借口。
不过奔到某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他蓦然停下脚步,表情隐约透着尴尬和空白。
顾碎洲……
在哪里上学来着?
另一边,高级中学门口。
顾碎洲看着时间逐渐接近零点,脸色越来越黑。
姓沈的混账玩意儿,不会已经把他甩了吧?
之前说得好好的,现在才五天不见,那人就这么对他不管不顾?金刚石做的心吗?!
一旁的宋哲看见他肉眼可见变阴森的脸色,喉结不受控地滚了一圈。
“洲、洲哥,不然咱先回家吧?”
“回个屁。”顾碎洲看向这位从小就跟他屁股后面的玩伴,“你想我回去被蔺隋揍死吗?”
宋哲一噎,小声嘟囔道:“您老又不是打不过他。”
“我是打得过他。”顾碎洲按了按突突的太阳穴,“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把属于他的产业完全搞到手之前,他必须要把“任人宰割的废物”形象在蔺隋面前表演得淋漓尽致。
顾莨走之前,把自己名下所有财产都留给了他,可惜他还未成年,法院把财产的保管权全都给了他唯一的法定亲人——蔺隋。
如果他是个废物,蔺隋就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嫉妒心,等他成年了,这些财产就会被他施舍给自己,但如果自己比他优秀,那可就难办了。
蔺隋在沈家的帮助下也算小有名气,想要对那点遗产动动手脚并不难。
顾碎洲其实并不在乎顾莨留下的那点钱,而是……
他没继续想下去,头也不转踹了宋哲一脚:“不许在我跟前吸烟。”
“啊?我没吸烟啊。”宋哲把还没来及点上的烟塞回兜里,有些无辜。
顾碎洲不耐烦地睁开眼:“你没吸哪来的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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