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也忒难缠了。
虽然这般想法有些对不住林元烨,但这何尝不是一种互相利用。
他也是为林家好。
如此想着,林落捏了捏眉心,也没了再看书的想法。
“我乏了,熄灯吧。”
月净窗明,有枝影摇曳。
明明沐浴前还困得很,可洗漱完了上了床榻,林落却莫名十分清醒。
他在想裴家庶子的事儿。
自得知那庶子离开东郡之后,身边便一直有事儿缠着他让他无法思量,如今入了夜,屋中无人,这才有空。
其实也没什么好思量的,他白日里就已经知晓了。
这庶子就是玩他!
各种蹩脚的说辞让他一回又一回的向前扑,那庶子明明就没打算真的怜他,却总笑吟吟地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他真的以为只是些小问题小阻隔,以为只是君子风度。
林落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儿不好了?
旁的别的地方的小倌儿一勾他就跑了,唯有他,都送到面前了也应付两下就跑了。
其中缘由,林落不是裴家庶子,也不清楚。
不过他才不管那庶子到底在忌惮什么。
他的谋划,必须要成!
溺水之人唯一能抓住的绳索,他不会放手,绝不放手。
在屋内隐约月色下阖眼,林落想。
下回再见,还不知晓那裴家庶子会找什么托词。
看来得寻些一击必中的法子了。
光阴稍稍流转即逝,满院叶子也随着天热悄悄郁葱。
跪坐案前,手中勾着的玉佩坠环相碰清脆。
林落瞧着,心中略略一算,他竟是来这林家有一个月了。
裴氏竟也在东郡议了这么久的亲。
按理说亲早就议完了,可在山寺里去祈福的二位主母说是山寺小住五日,却不防,这一住,便到了芒种。
瞧着那裴家主母还不知何时回来,一时半会儿看着裴家是不会离开。
那庶子在裴家离开前应当会回东郡。
毕竟什么都要裴家主母操持,也太累了。
这般想着,林落将玉佩又收进怀里,正身凝神继续开始练字。
过了会儿,采绿从外面回来。
“女郎,今日的信取回来了。”
“嗯。”看着一纸信笺置在案上,林落搁笔,抬眼忽见采绿还在往桌上堆东西。
他还没问,采绿便道:“方才回来路上碰见了林三郎,他说这几日听闻我常常出府去书肆,问我是不是女郎缺练字的纸,我说不是,只是我自个儿想出去采买些东西,他却不信,硬给塞来这些竹帛,说给女郎练字。”
林落前些时是教过采绿若有人问她出府作甚,她该如何回答的。
采绿机灵,可还是推诿不过林元烨。
且看林落连林元烨的糕点都没拒,这些绢布也没什么的,便收下了。
闻言,林落拿过了一卷竹帛,看了看。
硬挺竹简落笔其上便是一卷,这东西着实金贵。
对于林元烨送来的东西确实没有拒绝的心思,林落将手中的竹帛放回:“收了便收了吧,你去把这个好好放着,往后用时再拿出来。”
“是。”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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