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尾音听起来是反问句,实则是要命的质问句。
朱姜算到一半的预算被打断,条件反射地开始面不改色胡扯:“臣不敢,自从接下陛下的任务之后,臣时时刻刻将陛下的嘱托和期望放在心间,一刻不敢忘记陛下对臣的殷切期望。时刻以完成陛下的任务为优先,夙兴夜寐,勤耕不辍,努力把建设联络点落实到实处上。”
她一口气说完,再俯身:“还望陛下明鉴。”
大意了。这次是来找事的。
文乐逸语气挺耐人寻味:“哦,是吗?”
嗯?什么意思?
朱姜瞬间将警惕心调到最高:“那是自然,虽然各地的暗卫联络员刚刚派出,联络所还未真正开展工作……”
所以她这次回宫不算溜号。
“但我一直以为陛下分忧为己任,在听闻寇丰贪污纳贿,而其母受皇恩免罪,非但不感谢天恩,反而在大理寺门外闹事……臣一时愤起,写就一篇文章,阐明寇丰罪责,以求为陛下及刑部各位大人正名。”
所以她在干活呢,这经费和奖金方面能不能再给点。
对于她这点小心思,虽然不明说,但深谙她稀奇古怪脑回路后,文乐逸还是听得明白几分的。
不接她关于工作辛苦的话茬,只让她把先行刊递上来。等她恭敬送上来后,还要心气不顺地刺上一句:“既然是为朕分忧,为何不先一步给朕。”反而先给了黑卷尾。
可见你心也不诚啊。
朱姜心里叹一声大意了。
按理说她应该是受命与黑卷尾手下的,可谁让她的联络处是新成立的部门呢,大领导总会过多关注过问。
回禀工作进度的时候没想到这茬,大领导感到不受重视了。
朱姜连忙抬头,借着呈递报刊的功夫,让领导看到自己恳切忠诚的眼神:“陛下,臣只不过是怕写的不好污了您的眼睛,所以让统领先一步过目给出建议而已。”
真的,你看她格外清澈无辜的眼神。
“臣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吶!”
文乐逸听她胡扯,是万分不信的。
早就知道她说的比唱的好听,嘴里没一句真话。在知道她回宫后,第一时间径直去了暗卫所,他就忍不住地冷哼一声,还想再逼她两句,恰好对上朱姜的眼神。
猫一样圆润灵动的眼珠子,现在满是他的样子……让他莫名的满足。
文乐逸:“……行吧,下次记得先给我看。”
他说完,又像是没想到自己态度能转变得这么快,自己都反应不过来。脸色一变,借着低头看报刊的动作掩去神情。
哎呀,好像揣摩错了意思,领导不是特别生气。
一番胡扯的话居然糊弄过去了。朱姜庆幸之后心里又是后悔,全然没有意识到文乐逸短瞬之间的神情变幻。
她刚刚应该组织语言的时候不应该只顾着表忠心的,应该把重心放在初建部门的艰辛上,太突然了她都没有准备好发言稿。
不然这时候都可以将话头转移到新部门的资金不足上了。
朱姜在心里复盘刚刚的对话,对自己居然没有抓住重点深表遗憾,同时决定再接再厉。
几年不见,这人身上的气势越发强劲了,连她一时都被唬住。
积威深重,矜贵冷淡,朱姜偷偷地看了文乐逸一眼,侧脸鼻梁挺直长眉入鬓,愈发显得容颜俊美。眼前的新帝早就不是当初两人刚相识时,冷宫里可怜兮兮饿肚子的小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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