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指上。
一秒钟过去。
两秒钟过去。
十秒钟过去。
无事发生。
厄里亚试探着用螺丝刀敲敲它的钢圈,问道:“活着?”
戒指上黄光闪烁了一下,显得很虚弱:“发生未知错误,疑似遭遇袭击,自动开启能量力场。能量立场开启失败,剩余能量水平0%。”
紧接着它就像手机低电量自动关机那样沉寂下去,变成了一块看上去在二手市场只值十块钱的普通装饰品。
厄里亚:“……”
凉了吗?这就凉了?好歹先修好他的烤面包机啊!
他瞪着中指上的戒指,没有注意到的是确认他平安无事后,身后奥菲莉娅·埃斯波西托的肩膀微微松懈下来,一不小心又鼓出两泡眼泪。
厄里亚摘下戒指随手揣进口袋再回过头,正想简单解释两句,猛地看到抿着嘴唇抬起手暴风擦眼泪、干擦擦不完的小姑娘:“……”
救命!
怎么又哭了!这不会是饿哭的吧!
厄里亚手臂上寒毛都竖起来了。他无声地盯着奥菲莉娅看了一会,确定她抽噎得停不下来,便把命运之书往口袋里一塞,气势汹汹、表情严肃、宛如要向世界宣战般地向大门走去。
刚挂上全套人类伪装跨出门槛,厄里亚又倒退回来,沉声问奥菲莉娅:“让邻居帮我烤面包,怎么说得更礼貌一点?”
……
十分钟后,厄里亚穿过生锈的防火通道,站在邻居的正门前。
他本人的住所在自杀贫民窟边缘地带,仅一街之隔就是富人区,对比显著到令人痛心。不过厄里亚今天不是去求助有钱人的,而仅仅是到同一栋楼的隔壁人家问问能不能搭把手。
敲门之前,他先心不在焉地观察了下周围环境。
这也是社恐人的特征之一,与人谈话前总要做好万全准备并在脑海中演练无数回。又由于厄里亚对自己的住所其实很陌生,他就站在原地停留得稍微久了点。
然后,已经远超普通人的五感捕捉到了从他前方的窗户里传来的、拉动窗帘时的一声脆响。
厄里亚及时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有一张很眼熟的面孔在帘布的缝隙间闪过去了。
——是昨天拿枪瞄准他的那个国际帮小头目!
厄里亚来不及想太多,在强烈的危机预感中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门前,一脚踹开铁门冲向窗户所在的房间,将正要从另一条路逃跑的小头目逮个正着!
电光火石之间,他的反应极为迅速,行动也远超普通人的果断,与之相反的却是语言系统全面崩溃。
……
几息之后,厄里亚用他唯一能想起来的命运之书上的语言阴沉地说道:
“别怕,我来借个火。”
正向他举枪的小头目动作一下子滞住了。
厄里亚的声音像一杆尖锐的铁钩刺穿他的耳道,直抵大脑,在里面翻搅不休。此前他从未想过什么是人类能够体验到的最强烈的恐惧——
但他现在亲身经历了。
心脏疯狂跳动以证实他还活着,全身汗如雨下,血管像要从中间断开一样,眼前全是晃动的光和影。小头目几乎以为他已经死了,直到某一刻,绷紧的神经倏然到了极限!
他满心解脱地失去了意识。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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