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方才那般是不对,可是,她不是也什么都不肯告诉他吗?
房中一时静默无声,夫妻二人都没有说话,一个侧身坐着抿着受了伤的嘴,另一个闷声看了她一眼,收回手低头重新蘸取了些药膏。
药香偷偷摸摸地在两人中间飘着。
谭廷再次伸出了指尖,看着妻子极轻声地道了一句。
“擦点药膏吧,明日就能好了。”
他这么说了,项宜看了他一眼,这才松开了紧抿的唇。
谭廷立刻向前坐了坐,指尖轻轻点在了她的伤处。
他温热的指腹与她微凉的嘴唇触及,慢慢地将蜜色药膏,涂在了她的唇上。
项宜眼帘掀起又看了他一眼,而谭廷也在此时,不由看向妻子的眼睛。
她素来清亮的眼眸隐隐发了红,又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垂了几分眸子。
谭廷心里发涩的紧,后悔方才不该一时冲动,弄伤了她,也弄得她不高兴了。
可想到她什么都不肯跟他说,反而同那顾道士单独说了许久的话,又是一阵复杂难言地难受。
只是她却在此时,开了口。
“大爷到底是怎么了?”
她的声音很轻,可到底是她先开了口,先问了他,温而淡的嗓音里透着疑问,也透着关切。
她只这么一句问话,便把谭廷复杂酸涩的情绪问得软了下来。
他看着身边的妻子。
她还是有些许在意他的吧?
可她怎么有事都不肯同他说呢?
只是她虽然这般问了他,但他说就这么说出自己所想,她就能告诉他了吗?
恐怕还是不能,不然早在他之前多番问及的时候,就说了。
既然不能,捅破这层窗纸也就没了意义。
谭廷心下叹气,沉默地看了她几眼。
“是我这几日太累了。”
就别计较那么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好像,也没什么。
接下来的几日,算得风平浪静。
项寓和谭建都回了书院,没人再送什么奇怪的信件过来,顾衍盛处暂时也没有消息。
谭廷小休了一日,又如常每日上衙,两人之间又恢复了看似正常的状态。
不过杨蓁渐渐习惯了孕期,又恢复了活力,同项宜提了一件事。
她道自己娘家有两位叔伯家的弟弟,虽然已经分了家,不是伯府出身,但也都是杨家人,在军中亦有头衔,都尚未婚配。
她问项宜,“嫂子介不介意让宁妹妹嫁到我们这种行伍之家呀?”
这几日,项宜在重新整理父亲的遗物,试图发现父亲和林家之间蛛丝马迹的过节,可惜还没有眉目,便也一时没有心思去想妹妹的婚事。
倒是杨蓁这么一提,她心下动了动。
项家名声不好,项宁若是嫁到了世家,那么正如之前项寓说赵嘉的那般,人家多半是看着她在谭家做宗妇才愿意娶项宁,可一旦项宜不再是宗妇,或者世族庶族闹到水火不容,这样的婚姻便极其不稳固。
而似杨家这样的行伍人家,在京中不算少,他们对世庶之间的矛盾并没有那么在意,日后项寓若是能中举中进士,对于他们是锦上添花,中不了倒也没什么,世庶闹起来也与他们干系不大。
忠庆伯府的嫡枝出身,以宁宁的身份确实高攀,但非是伯府的旁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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