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年不情不愿地走回去,却见严峥嵘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薄荷糖,板着脸缓缓伸出手。
“这个给你。”
微凉的金属小盒落入祁年掌心。
祁年愣了一下,笑逐颜开:“谢谢阎……谢谢罗老师!”
?
什么罗老师?
医院奶茶事件过后。
早餐,不再带了。
闲聊,不再有了。
补习……也不需要了。
祁年不会掩饰情绪,以前是排斥与厌烦,现在则是逃避和躲闪。
高高支起手臂挡在课桌的三八线,竖起铜墙铁壁隔开同桌,除了拿笔写字绝对不放下来。
准备做笔记。他深吸一口气放下胳膊,刚拿起笔。
面前多了一张小纸条。
字体清扬飘逸,笔锋遒劲有力。
写出来的字却相当有流氓无赖的意思,难以想象是出自学神之笔。
——放学别走。
哈哈。祁年在心里大笑。
写在小纸条上的命令没用!
经历过跟踪被抓潜入偷牌反把自己送进医院两大社死事件之后,祁年打算迎难而退,放弃国王牌。
他留下了太多蛛丝马迹,以周砚辞的聪明才智,很容易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
放弃才是上上策。
周五放学欢天喜地的氛围中,祁年正准备开溜。
国王的命令没起效,却有国王本人过来将他捉住,先告知他严峥嵘的去向:“他们今晚有聚餐,已经走了。”
祁年仍旧目光躲闪。
周砚辞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再抿了抿唇,这才开口:“因为你不喜欢严峥嵘,所以现在也要和我保持距离了?”
“嗯,这倒不是……”祁年抓抓头发,放弃国王牌的事他又不能说,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周砚辞暂时绕过这个问题,又问:“那,你以前为什么讨厌我?”
“……”
祁年表情僵住。
看吧,他说什么。
周砚辞果然早就知道他讨厌他,而感情都是相互的。
两人穿过林荫道,相对无言,一路来到无人的紫藤花架。
祁年一屁股在砖红的木椅上坐下,脸上是斑驳的树影,他踩了几下无辜的小碎石子坪,闷闷地哼哼几声:“你打小报告,我最讨厌打小报告的人了。”
周砚辞却是不解:“什么?”
祁年抬头,瞳孔聚焦,愤慨渐渐转为茫然。
“嗯?”他歪了下头,似有所觉,“……嗯!?”
周砚辞在他身边坐下,也回了声:“嗯?”
“我一直以为是你向阎罗王打的小报告,导致‘狗洞’被封。”祁年迟疑问,“……难道不是?”
“我每天早早出门,但因为绕道去等你,踩点才能到教室。”周砚辞说,“那天他偷偷跟着我,才发现了‘狗洞’。”
周砚辞的话里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祁年却只抓住自己最关心的一件事:不是周砚辞故意打的小报告。
“唔……”
意识到自己似乎完全不占理,祁年垂下头,拨着自己的手指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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