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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才刚露出了鱼肚白,军营里便有闹嚷声音重新响起。
或远或近,把还在熟睡的林斐之吵醒了。
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准备起来瞅瞅,忽地被一只温暖的大掌包裹了耳边以脸颊。
身后张礼的嗓音略显困意夹杂的低哑“在睡会儿。”
“…”
林斐之困意全无了,抬眼去看下巴抵他脑袋上的男子,眸光闪了闪,有异常情绪晃过。
很快他便收拾好情绪,挪着身子从他怀里出来:
“外面好像发生什么事了,我出去看看。”
感受到怀里柔软消失,张礼下意识动了动指尖。
只是未等他反应过来什么,那人便一溜烟下榻了。
“我找人来照顾你,你好好养伤。”
临走前,他轻飘飘的丢了这么一句话过来。
张礼脸上的困意瞬间跟着消失彻底,抬眼。
军帐帘子还在往下飘,慢慢遮住了离开之人的半道欣长摇曳身影。
外头日光淡淡,随着帘子落下,整个军帐内恢复阴暗。
张礼起身,不顾伤口撕裂,疼痛明明难忍地刺激着感官,他却置若罔闻。
他撩着被子下榻。
彼时,帐外刚好跑来被喊来照顾他的士兵。
听到了动静,一边跑来一边吓坏了说着“公子,你伤得这般重,不可以自己独立下来。”
他急忙跑来搀扶着。
张礼被他扶稳,但是身上每一处伤口疼痛感没能消散半分。
甚至他觉得心口处有什么东西敲打着他,闷疼地厉害。
那士兵见他执着要下榻,连忙给他穿靴子。
无意中,听到了他那轻地快辨不出含义的喃喃细语:
“真的看得出来伤的很重吗…”
……
军营理事厅内
小姑娘的脸蛋还是脏兮兮的,但一双杏仁眼瞳如同晶莹剔透的玉石,明亮透彻,小巧的鼻梁之下,唇瓣微阖。
“不讲信用的中原人!活该你们被疾病缠身,我咒你们永远好不了”
她哪怕被五花大绑,还在嘀嘀咕咕的骂着。
周围一排排的士兵从门口一直到帐外,都在腰背挺直的严防看守。
陆锦随着宋轻白踱步过来,便是看到了如此画面。
中原人?
这不像是附近百姓会对他们的称谓。
陆锦脚步微顿,与在身侧的宋轻白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猜测到那女子的身份。
不过,事情也棘手起来了。
军帐里都监官以及此次安排过来支援的一众小官员,齐齐站成了两排。
等着皇上钦点的陆少傅落座,才敢继续下一步的审核。
都监官熟练指令手底下的人拿来笔墨纸砚,以及对方不服从时需要用到的“道具”
清晨的风微凉,随着那一台冒着滚滚细烟的火炉抬进来,驱了几分冷意。
陆锦跟在宋轻白身侧观望,见到了这一幕,眉头也不自觉的蹙紧。
这是准备,屈打成招?
事实也是如此,那都监官将笔墨亲自递到小姑娘的面前。
常年在为征战的黝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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