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个南星也知道,“户部侍郎谌永安前两日下了狱,说是私贩赈灾粮,贪墨。”
温阮:“赈灾粮……漱州的桃花汛?”
南星:“听说是。”
温阮垂了眉。漱州河道积年淤堵未通,但因其连年气候称不上多雨,从未有过大灾,朝廷无人重视,谁料今年桃花汛凶猛,四月中竟然连下几天暴雨,灾情来的又猛又快……
南星冷眼看着抄家的队伍蜿蜒:“大官哪里管灾民死活,什么钱不敢下手。”
温阮眉微蹙:“漱州……有灾粮却未至,恐生乱象,那里又是入江南必经之路,漕运怕是会受影响。”
“漕运哪年不出点事?年年粮往哪儿走,哪里该多点,哪里该少点,多的给了谁,少的苦了谁,不都用命在争?少爷不是说过——”南星看温阮。
“若想解决,只在民生。”
温阮放下车帘:“粮能种多,产多,人人都吃得饱,便不会有这么多纷争。”
这话有些理想,人的劣根性天生就在,私欲没有尽头,小到家族,大到政权,哪里都有黑暗斗争,粮多了不代表人心就大公无私了,可至少……普通人能不饿肚子,不会到了饥荒年,死亡无数。
南星眼睛灼亮:“所以今年的玉蜀黍,产量能不能翻倍?”
是的,自家少爷没撒谎,真的擅长伺候庄稼,而且很厉害,自四年半前病好了,就开始折腾庄稼种子,从大家都知道的水稻,麦菽,到大家都没见过的玉蜀黍,搞什么‘本地品种杂交’技术,从研究地肥,到防治病虫,一年到头基本没走出过田间地头,接连几年下来,成果显著,信他的,跟着他种的,每家每户亩产至少翻了三倍,不信他的……根本没有人不信,时下少爷在泗州,没有人不尊敬,没有人不维护,外人谁敢说一句不好听的,能让本地人揍的亲爹都认不出,哪像如今在国公府,受这么大委屈。
温阮微笑:“应该可以?我不保证。”
在现代学过相关方面的技术是一回事,到古代真正亲自去做,是另一回事。
比如水稻和玉米,所有农作物都是有一个驯化过程的,单研究肥力不行,它们得在一个地方与本地植物进行足够多的相处和杂交,才能演变进化成生存能力更强,产出更高的作物良种,这时候再用上化肥,则产量更为喜人,如果本身品种还没达到那个级别,给什么肥都没用,增产一倍和增产十倍需要的条件差很多。
他这几年一直在做这些基础工作,到现在,勉强算成果喜人,所有问题方法也都整理成册,带出了几个徒弟,泗州的事交给他们,他则来到京城,看有没有更多的机会。
农作物的品种还是有限,他想要寻找驯化更多,就得往消息灵通的地方看。
“真的?”南星眼睛更亮,少爷从不自夸,心里有数能做到十分,也只会往外说五分,现在说应该可以翻倍,那这个翻倍就是最低线,他们带到京城来,马上要试种的这批种子,亩产一定更强!
温阮眼眸弯弯:“那就要看南星一会种地卖不卖力气了。”
“卖!要抢种是不是?您就瞧好吧!”
南星当即撸袖子,人也真的肯干,到了地方就热火朝天的安排起来。
先拿出地契,把庄子里的人叫过来,让他们认了主,又指挥大家准备这准备那,最后安排下活,全部拉到田间地头,别的不说,先把玉蜀黍种上!
温阮当然是带头的,不但自己要干,还要各处指挥教学,好在这里的地不少,之前人有些惫懒,地整的可以,还没往下种庄稼,正好方便了他。
这些玉蜀黍种子就是玉米,他在三年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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