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我想起个事,不同你说了哈,我先走啦!”
小郡王出现片刻,又旋风一般的离开。
苏懋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来,昨夜跟太子出去的时候,自己人也倒罢了,太子让他们送快些,往外走守卫确实严格,殿前司甚至还专门分出一只小队,说希望跟随保护,其实是不容拒绝,他们接到的命令里,很可能就有这一条——如有人离开,必须监视。
监视和保护,在昨晚来看,其实不过是同一种行为,不同的话术。
而殿前司和禁卫军,只听命于皇上。
意思也就是说,所有冬猎现场,甚至帐篷里,只要皇上想知道的事,都能知道,就算当时没有想知道的意思,后边禁卫军也会禀告给他知道。
那几位皇子,包括死者四皇子,他们想害太子这件事,皇上知不知道?
一整天的时间,舆论发酵,各种行动准备计划,什么毒药匕首暗器弓.弩,都备下了,藏好了,皇上一点都不知情?不示警,不管控,就眼睁睁看着这些兄弟们要害太子?
是装作不知道,还是不想管,还根本就是纵容,希望这种事发生?
苏懋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在这件事上,皇上未必没有杀机。
继续往深里想,整个冬猎场,所有地方都牢牢守卫,里里外外严成这个样子,密不透风,偏偏太子的帐篷像个大漏洞,谁都可以过来,谁都可以靠近划小刀,别人还不知道……难道不是有人有心促成?
皇上会不会是,在帮别人打造更合适,更有利的杀人机会?
想到这一点,苏懋就有些替太子难过。
父爱这种东西,他可能从未尝过,他的父亲,好像从未把他放在心上。
“怎么了?”
刚想到太子,人就回来了,身影高大,眉目阔朗,全无没有无人疼爱的阴郁之气。
苏懋摇摇头,笑了:“没什么,殿下吃过午饭没有?”
太子:“尚未。”
苏懋:“鲍公公之前送了羊肉汤,汤浓肉香,我只舀了一碗,还有很多,殿下若不嫌弃的话,热一热吃?”
“好。”
太子拉住苏懋的手,和他一起进了帐篷。
小炭炉是现成的,羊肉汤很快就好了,还有佐餐的小饼,去腻的清爽小菜,光闻一闻,就让人食指大动。
苏懋并不饿,可就这么盯着太子一个人吃,也不礼貌,就给自己盛了碗汤,全当陪着一起吃了。
太子饭量比他大,很快就消灭了一碗肉,速度比平时略快,可见非常饿了,尽管如此,太子姿态仍然优雅,每一次举手伸筷,都自带气度,是从小培养出来的皇家风范了,要不是一起吃了太多次饭,他都感觉不到太子速度比往常快了很多……
一顿饭吃完,胃暖心暖,太子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说吧,因何这样看着孤?出了什么事?”
苏懋眉尖微微蹙起,小心牵起话头:“殿下有没有觉得皇上对殿下……”
“孤知道。”
他一开口,太子就知道他要说会么:“早已习惯,并不会因此难过或伤心。”
苏懋:……
这是被忽视到了什么样子,才连一点点期待都没有?
不过太子不用问,就知道他话间隐意,想是早明白了昨夜帐篷周围,护卫的力度问题。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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