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姜玉成摇扇子:“怎么说?”
“小郡王仔细看供桌,”苏懋指着佛像,“若是情急之下请佛镇宅,佛像该是怎样的佛像,供桌该是怎样的供桌?”
“那必是精心准备,擦洗干净……”
说着,姜玉成声音就低了下去,桌子和佛像干干净净,一点都不脏,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供桌脏是不脏,但明显用了很多年,木头缝隙里有陈旧黑痕,这不是你爱干净,用心擦洗就能擦得掉的。
还有佛像,显然用软帕子小心清理过灰尘,可能日日不辍,同样仔细看,也会发现佛像头顶肉髻的雕刻纹路里,也有陈旧黑痕,同样不是爱干净就能擦洗得掉的,一点也不新。
再看桌上供品,蔬果糕点,白肉带酒,哪一样对小太监来说,都不易得,死者明显用了心。
姜玉成扇柄怼着掌心:“——死者有礼佛习惯?”
“死亡四个时辰内,供桌上白肉未变质,可见呈上去时是非常新鲜的;屋内八仙桌上,有一碟未吃完的点心,没有异味,但颜色已不新鲜,若我猜的没错——所有供桌上这些供品,稍后会变成死者的吃食,他要先敬佛,然后是自己。”
所以,当然,苏懋颌首:“死者不仅仅有理佛习惯,还非常虔诚。”
姜玉成跟着点头:“也是,他这都被鬼拍门两三天了,想做什么也来不及啊。”
“我刚才就想问,”苏懋看小郡王,“此事既已持续两三日,小道消息神神秘秘的遍地都是,为何并未透露孙守勤的名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姜玉成摇着扇子,一脸到小爷表演了的骄傲:“这宫里头的人从上到下,都讲究一个体面,孙守勤虽然遭了‘鬼拍门’,不是还没死么?他没出事之前,别人就算听到了,也不好直接把他名字透出去,不然被找事了怎么办?孙守勤又不是随便可以欺负的小太监,或许以前是,但他现在有了前程,马上就要去西边了,小太监们谁敢惹?”
“再瞧他这房间位置,在最里边,真正能看到的无非一二邻居,道听途说的只会瞎编内容,不会编名字,遂这动静瞧着是大,实则没人会说,最多邻居在办差时偶遇孙守勤时,下意识离远点,眼神不敢正视,这才两三日,还真来不及发生更多。”
“再说,这几天外头不是有更新鲜刺激的事?”姜玉成扇子掩面,眼角暧昧,“奉和宫的新宠跟门正斗法呢,不够他们嚼舌头的?”
苏懋:……
他稳重转移话题方向:“现在呢,可能有邻居愿意给口供?”
姜玉成收了扇子:“那必然啊!现在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隐晦的,不说话,是想引火烧身,让别人怀疑自己么?”
他‘哦’了一声:“你想问话是不是,等着,我马上给你叫人进来!”
很快,房门口多了一个人,说是住在隔壁的邻居。
苏懋就问他:“昨晚天黑到现在,你在何处?可有见过谁进过死者房间?”
小太监很老实:“昨日申时中,我差事就办完了,回了房间,因天气燥热,我一直开着门,如若有人经过,我定会看见,但都没有。”
苏懋:“死者什么时候回来的?”
“天刚黑的时候。”
“此后‘鬼拍门’,他可有动静?”
“好像……开了次门?但好像也只有一次,也没听见有别人的脚步声。”
“你确定只有一次?”
“差不多能确定吧……他的门坏了,只要开合,动静都很大,傍晚过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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