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案死者二人,母黄氏,女冷春娇,于前日午时到达招提寺,此行主要目的为相看佳婿,堂下站者,哪位是樊正达?”
樊正达出列行礼:“小人樊正达。”
巩直:“将你这两日过往,与母女二人接触,于何时何地见过,说过怎样的话,做过怎样的事,尤其昨晚你之行踪——一一道来。”
“回答人话,招提寺规矩大,男客女客不仅连院子是分开的,吃饭也在不在一处,小人与她们能碰面的机会很少,”樊正达道,“严格算来,我同她们只见了一次,就是前天下午,与她们在后山石龟处偶遇,说了几句话,并未停留很久,之后便各自回了院子,昨日不知哪道吃食不干净,大家都拉了肚子,夫人小姐也未能照计划行程离开,小人思忖着,在下午未时前后,过去问候了一次。因男女大防,又是吃坏了肚子,未免不雅,夫人和小姐并未露面,只隔着门帘说了几句话,小人还请她们不要客气,小人好歹是男人,遇事能扛,若遇到什么不好解决的事,让她们随时吩咐……之后,小人便回去了,肚子也不好受,基本都在房间呆着,没出去过,到了晚上就睡觉了,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巩直:“你过来招提寺,是为相看?”
樊正达:“是。”
“只说了这两次话,并无其他行动?”
“……是。”
“你并不殷勤。”
“着实是……冷姑娘不怎么看得上小人,小人也不好,热脸贴冷屁股。”
巩直看了眼桌上文书:“经仵作查验,死者死亡时间大约在丑时前后,你当时睡下了?”
“是。”
“一个人?”
“这……”樊正达犹豫了一下,道,“还有薛兄,此次他陪我一同上山,同住一个房间。”
“你的意思是,他可以为你作证。”
薛谈站出来,拱手为礼:“不敢隐瞒大人,这两日小人都同樊正睡一间房,昨天吃坏了肚子,大家都不舒服,没心情做别的,我们戌时就睡了,未曾出去过。”
巩直:“你二人全都一夜未醒?”
“倒也不是,”薛谈摇头,“睡得太早,后半夜憋醒,小人用了恭桶,天黑没看清,不小心踢了一下,动静有点大,好似把樊兄吵醒了。”
巩直看向樊正达:“可是如此?”
樊正达想了下,点头:“我好像的确醒了一下,眼皮都睁不开,还埋怨薛兄动静大。”
巩直:“当时是什么时辰,可记得?”
樊正达:“这个不太清……啊我想起来了,我听到了滴漏声,当时应该是寅时?”
巩直看向薛谈:“你同死者二人,可有接触?”
“这个……也算有?”薛谈挠了挠头,“小人为樊兄参谋么,前日陪着他一起去的石龟潭,同夫人和小姐见过面,打过招呼,但之后就没有了,寺里规矩大,小人不好到处乱走。”
“遂自前日午后,你便再没见过死者,昨晚也是一直在休息,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薛谈:“是。”
巩直等一边文书将这些记下后,才看武僧嘉善:“这几日寺庙安全,是你轮值。”
“阿弥陀佛,”嘉善双手合十,道,“照寺规,巡逻白日一个时辰两次,夜间一个时辰一次,下钥后,诸处外客不允走动,一旦有,贫僧立刻能获知策应,前日死者二人与樊施主,薛施主见面一事,贫僧可为证,确有其实,昨日樊施主去死者院子问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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