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他,“谢无镜,你还在跟我生气?是我没想到南海国那么危险,考虑不周,但也是你自己那时候跟我说你伤势没有大碍的呀。”
谢无镜不说话,唇抿成紧绷的直线,眼底透出微不可察的烦躁。
“谢无镜你不回尧光仙府了吗?你要去哪儿?”
“谢无镜,你走慢点。”
“谢无镜!”
织愉连声喊他,得不到他一声回应,气喘吁吁地停下,不再追他。
她脾气上来了,自己慢悠悠地走向另一条通往乾元山下主城的小路,“不等我就不等,我不回尧光仙府了,你以后也别和我说话。”
她走出两步,摆动的手被拉住。
她回过头看他。
谢无镜眉眼微凝,将她搂入怀中,纵身踏风,回尧光仙府。
织愉仰起头,从他怀里的角度看,他嘴角隐有下压的趋势。
还在生气呢。
织愉知道,他若真气起来,气性比她还大。
认识他两年,她只见他生过一次那样的气。
那时在凡界,他们离开萧公子私宅后,在近京四城附近的山间找了一处地方隐居。
谢无镜的双手恢复,她真的很开心,日子也变得不再那么沉重。
她开始一如既往和谢无镜说笑,偶尔还会怀念在萧家私宅时,有人伺候照顾的日子。
就在一天傍晚,她看着话本里的小姐穿绫罗,吃京中一品香的昂贵点心,回想起在萧家私宅时,萧公子也给她准备了这些。
可她那时在担心谢无镜,无心享受。
她觉得可惜:“若是在萧公子府上时,知道好好享用便好了。”
坐在她身边看书的谢无镜便沉默离去。
到饭点,他给她带了包一品香的点心,然后坐在屋顶上擦他的刀。
她喊他,他不理,也不吃东西。
她才发现,他生气了。
织愉素来是个要人哄的,不太会哄别人。
她好声好气地和他说话,他就是不吭声。
织愉没了耐心也就不理他了。
她想,很快他就会像以前那样,主动来向她说是他错了。
然而那一次,整整七天,他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吃穿用度都没少她的,每天还有包一品香的点心,可他就是不理人。
织愉都憋不住主动和他闲聊,想此事就此揭过,他仍旧不说话。
直到她毒发,谢无镜来照顾她。
她不要他近身,赌气道:“你对我发脾气,弄得我像是做什么都要受你管,看你脸色似的。我不用你管,待会儿我就去找别人帮我解毒。”
她的毒,不用谢无镜的内力疏解,便只剩与人交·合一种解法。
谢无镜冷着脸把她绑起来,用内力为她解毒。
待毒褪去,她疲倦地靠在他怀里。
他嗓音低哑:“我身边只容得下一人,那人身边必然也不能再有第二人。你若要回去找萧公子,我送你,从此再不相见。”
织愉愣了好一会儿。
平时她与他形影不离,他们都没机会接触第三个人。
她从不知,原来他的心眼这么小。
那时她以为,他们是要隐姓埋名过一辈子的,反问他:“你我身边,除了你我,还能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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