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自私也好,怎样都行,她对修真界没什么感情,也不想为了修真界拼命。
她记忆里的温情除了在人间,就是在阴阳关和“白鹤”生活的时光。
她当初愿意为了“白鹤”打回修真界,如今知晓他不值当,那她就愿意回到人间,帮助那些凡人。
柏怀没想到会得到她这样的答案,更没想到苍亭主会将尊者令交给她。
他沉吟片刻,道:“你去人间,一样是造福苍生,那么我们的冒险就是值得的。”
白婉棠怔然地看着他。
他虽化成了魔侍的模样,但一双干净如泉的眼眸,看得人心神为之颤动。
原书里,她爱柏怀为救苍生奋不顾身的大义。
但也因为他的大义,在一次次苍生与她之间的选择中,被他抛下,落到崔羽灵和魔祖手里,被虐得死去活来。
他其实没错,只是他不适合谈恋爱。
白婉棠垂眸不看他,点点头。
柏怀偷偷给了她一袋灵石让她修复灵台和内府,退下与其他魔侍一起守殿。
白婉棠在内殿吸收了一下午灵石,身心舒畅。
晚上又是独自一人用膳,她开始不安。
她从昨晚就没看到独孤极,今天一天也没听到有人传消息说独孤极为何不来看她。
她担心独孤极又不知为何恼她了,询问送晚膳的魔侍。
魔侍道:“我们魔族玩乐痛饮几天几夜都是常有的事,尊主还在看昔日手下喝酒呢。”
白婉棠想了想,问道:“他就一点都不喝?”
“还是小酌了几杯的。”
白婉棠若有所思地点头,让魔侍退下,自己回内殿休息。
晚上感到有冰凉的身躯贴到她身后。
她半梦半醒间还在恼恨他,下意识想要推开,稍微清醒了些,已经抵到他胸前的手便改为放在他心口处。
独孤极立刻握住她的手腕,嗓音疲倦,警惕道:“你做什么。”
白婉棠迷迷糊糊地把脸贴到他胸前,道:“我一直觉得你心跳很微弱,是为什么呢?”
书中说他的心在千年前就被四方神尊挖出来了,那么他微弱的心跳又是哪儿来的呢?
她只是有一点好奇。眼下提起这个问题,多是为了糊弄他。
独孤极松开她的手腕,沉默不语。
她抱紧他的腰。
他把手伸进她衣裙里,放到她腰后的伤疤上。
白婉棠忽的感受到疤上一阵灼烧之感,痛呼一声,疼得惊醒,去按他的手,睁开眼下意识要骂他。气呼呼地忍了忍,道:“你做什么?”
她看见独孤极在黑暗中轻勾着嘴角,拉她的手去摸伤疤。
原本有些凹凸不平的疤淡化了许多。
独孤极把她的手放回自己腰上,继续将手按在她的神骨处,难得地哄她道,“忍一忍。”
后腰上的灼痛继续,白婉棠咬紧牙关,用力地抱着独孤极,把脸埋在他怀里。
留下这疤时很痛,除疤时更痛。
痛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忍不住呜咽。
可她在他怀里一边不受控制地流着泪,一边又开心起来,真心实意,却又客气地道:“多谢。”
她本以为这屈辱的疤要跟随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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