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的傻子。”
“……”
两个人突然都不说话了。
梅英捧着衣裳发抖,大冷天的,头上渗出汗来。
独孤极叫她把衣裳放下,退下去,她如蒙大赦地跑出去,还未跑远就听见内殿里传出吵架的声音。
没吵几句又听白婉棠大喊:“独孤极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你再扒我衣裳,我就把衣裳烧了!”
独孤极沉沉地道:“你试试。”
“试就试!”
“白仙仙!”
“你,你让我试的,这不能怪我!”
屋里传出烧焦的味道,梅英不敢再听,捂着耳朵逃命似的跑远。
雪停了,天气正渐渐回归七月应有的模样。
阴沉了多日的天,今天有了些许阳光。
白婉棠穿着被烧焦一块裙摆的雪白华裳跟在独孤极身后,走在长廊下。走动间,脚上的细金脚镣在去裙摆下若隐若现。
她头上丁零当啷坠着发钗玉环,和独孤极头上的金玉冠也是一个色系。
路过的魔族瞧她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完完全全成了独孤极的一个所有物,从头到脚都是他的印记。
她还是自己换上了这套衣裙头面。
因为她不换独孤极就要亲手帮她换。
她烧了衣裳都挡不住,反倒提醒了他把伏火珠放回她身体里去。
独孤极无事发生般在她身前走着,也许是冷了,想要牵她。
她把手揣进袖子里。
他没有回头,没有看到她的拒绝,但手还是向她伸了一尺便收回去。
他们静默地走上敬天台。
千级台阶上是他的位置,他坐下,用雪白的毛毯盖着腿。
白婉棠站在他身侧,刻意忽略下方的魔族和崔羽灵,一眼看到被押跪在千级台阶下的玄鸿宗弟子。
他们都是她认识的人,都在看她。
她也在看他们,眼前浮现的却是那天为“白鹤”杀到敬天台下的自己。
原来那天独孤极看到的她是这样的。
狼狈至极,屈辱至极,却拿高高在上的他无可奈何。
那些魔族瞧见白婉棠,皆是皱眉。
他们前几日就听崔羽灵说,白婉棠身怀神骨神莲,是正道针对魔族的一大杀器,请独孤极立刻斩杀白婉棠。
可独孤极之前没给回应,只将白婉棠留在寝殿,去哪儿都有人跟着。他们就是想下手暗杀也找不到机会。
昨日有人装成魔皇之女的样子抓住机会暗杀白婉棠,却被魔祖亲自动手杀了,跟随白婉棠的魔侍也都被清洗了一番。
魔祖知道他们都有杀心,给了他们关于白婉棠的答案:“她是寄养神骨神莲的容器,神骨神莲是我的,她自然也是我的东西。”
魔祖对待所有物的态度,他们都清楚。
除他以外,谁也不能碰。否则东西要毁,碰的人也要死。
这次暗杀,是魔祖念在白婉棠曾是正道修士,他们又刚从魔域出来归顺于他,给了他们面子没有追查下去。
虽然人不是他们派去的,但他们依旧领情,放弃杀白婉棠,派人到处去寻找抽出神骨神莲的方法。
独孤极默许了他们的行动。
崔羽灵知道独孤极对神骨神莲的执着有多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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