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连勋忍不住说:“你家老爷子下手真的是没轻没重的,嘴角都破了,疼吗?要不你去找医生给你看看吧。”
程易璘说:“没事,就是肿了,冰敷一下就好。”
周连勋强调:“我说了让你去找医生看看。”
程易璘这才乖乖地去了,他的嘴角上了点药,又拿了个冰袋敷脸。
见程易璘回来了,周连勋看不下去,又忍不住说:“程老爷子也真是‘老当益壮’,还能下这么重的手这是他第一次打你吧”
“不是,这是第二次,”程易璘问,“小勋你忘了吗?之前上学的时候”
这么一说,周连勋想起来了。
那次程易璘被程老爷子打也是跟他有关。
那是他上中学的时候,彼时的他正值青春期,年轻气盛,嫉恶如仇,又爱“行侠仗义”——
有一次,他遇见学校里有名的刺头,堵着他班级里的一个女生不放,他看不下去,出面解了围。
结果那刺头以为他也喜欢那个女生,把他当成了情敌,放学后叫了几个人来一起堵他。
那时的周连勋脾气比现在还爆,解释了几句,对方不听,就跟人吵了起来。
这么一吵双方难免动手,对面人多势众,他一个人根本不是对手,被压在了地下揍。
这一幕正好被来找他的程易璘撞见了,那天,一贯温和的程易璘不知道从哪拿来了一块砖,直接把那个刺头拍进了医院。
这么一搞事情就闹大了,刺头的父母找上门,颠三倒四地一顿添油加醋,气得程老爷子直拿藤条抽程易璘。
这也是程易璘在学生时代唯一一次闹出的大事。
周连勋回忆起这些,一下子有些莫名的心虚:“这么一说,你碰见我这么一个人也挺惨的,唯二的两次被程老爷子打,差不多都是因为我”
程易璘眉眼带笑,认真地说:“小勋,这不是‘惨’,这是幸运。能遇见你,能和你一起长大,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
周连勋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避开程易璘的视线,耳根子莫名其妙地开始发烫。
第二天,等周连勋睡醒办完出院手续,两人一起回到了云湖华府。
程易璘把他安顿好,就出门了,也没说要去哪。
周连勋正奇怪呢,没一会儿,程易璘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还把东西放进了闲置的次卧。
看着登堂入室并铺起了床的程易璘,周连勋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程易璘反问:“你不是说会收留我的么,而且我现在是你的护工,肯定要搬过来住的呀,不然怎么照顾你?”
周连勋挠了挠头:“不是,你说得是有点道理,但我怎么觉得怪怪的啊?”
程易璘铺好床,满意地拍拍手:“有什么怪怪的?没有什么怪怪的。小勋,你就不要多想了。”
过了一会儿,妈妈又打电话来问他什么时候回槐州。
周连勋本来想继续用出差的借口搪塞过去,但妈妈似乎已经开始怀疑他了,提出让他开摄像头。
想着继续瞒下去可能要露馅了,周连勋纠结了一番,还是和妈妈说了实话。
妈妈听到他是受伤了,很快就赶了过来。
连蕙看见手上和脚上都打了石膏的儿子,真是又心疼又生气,她上去捏着儿子的脸问:“小勋,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妈妈你受伤的事,还骗我说你出差了?还有易璘,你也是,跟着小勋瞎胡闹,帮他演戏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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