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手拉手横穿河流,然后被浪打得死去活来——现在却成这副样子了。”水流细小近似于无,露出河床。旁边的芦苇也一副要枯不枯青黄不接的样子。而且水质浑浊看不清底,表面还飘着一些闪着诡异油光的废料。不说是人,狗也不肯进去。
宫野志保对她的叙述表示异议:“说的跟真的一样。十来年前你都没有出生呢。”
“我也没说这是我亲眼见过的啊——我没见过,但自然会有人对我说。”
她转过头冲着宫野志保挤眉弄眼,但全被头盔隔绝。宫野志保手法娴熟地弹了一下头盔:“坐好,小心扭脖子。”
绘里香只好兴致缺缺地转回来。一抬头:“就是这里。停车吧。”
在二人面前的是荒废的厂房,里面长满了野草。玻璃窗无人擦拭变得逐渐模糊不清,有几块还碎裂了。但也可以说是无比完美的秘密基地选址;不用担心别人打扰。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往里堆,不会莫名其妙的就找不见了。
偌大的空间无比寂静,每走一步都会腾起大量灰尘。电路系统许久没有维护过了,灯自然也开不了。宫野志保使劲摁开关也没用,还落得一手脏。
她嫌弃地拍拍手,余光里看到绘里香径直走向一个方向,过了一会又回来,手里抱着个东西。“你的。”
“我的?”
“是。就是你的。”
一路上绘里香全然没有告诉过宫野志保自己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宫野志保也就由着她指路,当自己是个莫得感情的司机;没想到这会和自己有关。她接过东西,打开来看,是几卷录音带。
她不明所以,手边又没有录音机,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但她把单个磁带拿起来看,却看见上面贴着张纸,字迹清秀,写着自己的名字。
……我没见过这行字。它与姐姐的字迹相似,细微之处却不同。宫野志保低头思索片刻,突然为自己的猜测惊异起来:有一种可能……会不会有一种可能,这是妈妈留下的……她的手攥紧了外包装,急切地追问绘里香:
“这是谁留给我的?”
“……你姐姐。”
姐姐会留给我的东西,必然不会伤害我;宫野志保本该高兴的,只可惜她太聪明,反应得太快,偶得礼物的喜悦还没来得及生效就被忧虑取代。她喃喃自语:“姐姐给的。……她为什么不亲自交给我呢?绘里香,你知道明美在哪里吗?她还好吗?”
绘里香料到她会这样问。所以从一开始起,她就斟酌起来:老板告诉我,可以用志保姐姐还活着的情报交换她的信任。当然,眼下她对我无比信任,所以也不需要画蛇添足。但是,但是。我灵机一动。
灵机一动是个坏词儿。出现在厨房里,通常一锅色香味俱呕的魔药产出;用在自己身上,意味着有人要遭殃。而且这股没来由的冲动通常是不屑于攻击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的。它像条蛇,冷了就缩着不动,捂热了就饿。这是伤害吗?肯定是的。这一刻绘里香从上方审视自己,心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一边心痛,一边为所欲为。既然要伤别人的心,为什么还让自己的心在胸膛里跳动呢。我讨厌我自己。
宫野志保许久得不到回应,她害怕起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不要说那个答案,不要说。她的确没有得到回答,只感到肩膀被拢住,随后整个人被囫囵个抱住了。绘里香比她高一点。那十几二十个录音带就搁在她们之间,硌在小腹上。好痛,宫野志保觉得这痛楚几乎无法忍受,哪怕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眼泪绝非因此。
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宫野志保感到脑子里一团乱麻。绘里香还在她耳边轻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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