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说那人的衣服他穿不上。实在缺钱买衣服可以挪用公款,不然显得咱们boss跟热情前任一样抠。”听他说话,伏特加下意识点点头,嘴都张开了才反应过来,话到嘴边才堪堪憋了回去。不是我说你们两个说话能不能别扯上我?那种话你干邑说完了还是活蹦乱跳,我说完明年就该一岁了。本来加班就烦。反正任务转告过你,我的工作完成了。
他转身离开,消失在楼道的阴影里,萩原研二关上门,返回卧室。他本来准备了两个袋子,但临时起意想要让宫野明美好端端的走完最后一程,于是就闲置出来一个。这下也不是全无用途,起码可以藏一个偷偷跑出来围观抛尸现场的高中生。一个长条静静地倒在地上像个长条全麦面包,但萩原研二拉开顶上的收紧绳,松田阵平马上腾一下坐起来,像游戏抽卡出新角色了一样。
“呼——走了?”
“走了。”
两个人又面对面大眼瞪小眼一会,这个场景怎么看怎么怪异。但即便如此,松田阵平还是生不起任何怀疑的念头来,防备心好像被一整个放倒了一样。你这个人,最好不要辜负我的信任。否则我绝对得从你身上讨回来;他用一贯的玩笑语气问:“你不会真的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坏人吧。”
他确信这份轻松与信任成功地传达到了,否则萩原研二不会胆大包天到厚着脸皮理直气壮地应了一声:“你怎么知道?完蛋了,要把你灭口了。”随后不怀好意地把松田阵平摁回袋子里,顶上的口一扎,任他在里面踢腿挥拳也视若无睹,扛着撂进副驾驶,如同一个训练有素的人贩子。宫野明美反倒是萩原研二小心翼翼接下来的,安置在后座上;身上的血迹被处理干净,看上去真如一场短暂的浅眠。
松田阵平已经挣脱出来了,在副驾驶上生闷气;我浪费我大好的休息时间,明天早上还要起个大早去上课,结果你用这么个袋子回报我。但是宫野明美就在后排,这种平和和安宁让他没有办法闹起来,像是下了一夜的雨后角落潮湿的火药。他憋了又憋,才问:
“那她……你准备把她带到哪去呢?”
多么具有人情味的问题。萩原研二说:“我要带她去海边。”
这里离海可远了去了。松田阵平说:“那你得负责第二天送我上学。”结果此话一出驾驶座上那人开始绷不住的乐,一问,倒也诚恳地回答:“我就是觉得你第二天还要上学这个事特别好笑。”有的诚恳还不如不诚恳,松田阵平总觉得萩原研二稳定发挥的情商在对自己的时候就处于一个若有似无的叠加态,除非上手来两下,否则永远在挑衅。上手来两下果然是万能的。
终于闹腾完了,本来想着在车上补两觉,也补不了了。从海边回来再补吧。车窗摇下来一半,夜风呼呼的吹,山峦的阴影在黑夜中翻腾潜行。松田阵平眯着眼睛看过去,那是不是上次去过的山?自己漫山遍野的跑,回来发现丢了幼驯染的山。
萩到底和工藤说了什么来着?那种理论上的东西他一向头疼,只记得后来工藤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一段时间里捧着几本书:加缪的卡里古拉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宗教大审判,看了又看,不知道悟到了什么。总之后来的一段时间里,工藤新一破案完特别热衷于和犯人辩经;反应也是两极化的,一部分人压根没那个耐心听那种晦涩难懂的东西,但另一部分人听完以后就如同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绝望地瘫倒在地上,甚至哭出来,年龄和性别都无法成为阻碍。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松田阵平自认为他是第一种类型的人。他肯定懒得听;但同时他又对此保持着一种好奇心,以至于跃跃欲试,眼下或许是追问的好时机。他把那天工藤新一的问题重复一遍,萩原研二先是有些惊讶,随后口条流利地把那串子难懂的话重复了一遍:正常人之所以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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