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萩原研二的瞬息全宇宙》30、summerwine
我在这里见到你很多次了。当然,我清楚你家庭的情况,并且很愿意体谅你,但是这世界上不可能所有人都会体谅你。这个世界上,有更多比你更可怜的孩子,他们没有你这样优秀出众的能力,没有好运碰到伊达警官那样的好人为你父亲翻案。但是你可以成为下一个伊达警官,挽救更多无辜的孩子。要做到这一切,首先你是不是应该,把摩托还给你们的副校长?松田阵平?松田阵平?你又在走神吗?
佐藤美和子一直在持之以恒地试图劝服这样一个出众但叛逆的孩子。从松田阵平第一次无证驾驶机动车上街被抓开始,她就一直在同松田阵平讲道理。但是翻来覆去地讲,也没有用处;她总是提及自己的父亲,但松田阵平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就感到痛苦。我注定不能与她共情,松田阵平心想:一个死去了但形象光辉的父亲是不是要比活着但一败涂地的父亲对孩子更好?想到这里他坐直了争辩:“……难道因为世界上有比我更悲惨的孩子存在,我的不幸就不是不幸了吗?因为世界上有折断了手臂或者大腿的人,所以仅仅断掉手指就可以被划进身体健康的范畴吗?”
他说的很凌乱,毕竟他还年轻,也不是那种平时就常常剖析内心的敏感的孩子。佐藤美和子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我想对你说的不是这些,不要转移话题。首先,你不应该……”
她的声音开始在松田阵平的耳朵里变得模糊不清,甚至不如旁边的鱼缸中增氧泵所发出的动静更明显,如同砂糖融化进水里,又像是老式电影画面里无意识的噪点。直到门开启关闭的声音传来,房间里就剩下松田阵平一个人。
我就知道。没人受得了我,哪怕是试图接近我的人最后也会放弃。松田阵平想,也许这是注定的情节吧,我迟早被人丢在原地。而刚才我告诉工藤让他没事抓紧走,现在倒不爽起来。我这是何苦?
然而无论如何,最后我还是一个人留下了。
小学时,我的父亲为了点莫名其妙的事情遭了一劫,此后我的同学们开始恶语相向。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他们还是这样说。直到有一天,当时同样是个小孩的工藤新一脸上带着不正常的亢奋跑来。我以为他和其他人一样,是那种为了点不真切的谣言就肆意追问的人。但是他停下,手扶着膝盖喘啊喘——才这么点路就累成这样?——然后他说:松田,你父亲是冤枉的。
我搞清楚了。
松田阵平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实在觉得无聊,拿起桌上的笔丢着玩,然后那只笔挽了个花,在指尖飞了起来。
后来他再和工藤新一相识,认识毛利兰、铃木园子,然后看着这小子谈起恋爱来。有些人的人生还真是无限顺遂。松田阵平倒不是嫉妒,毕竟什么都有他的一份就是了——除了谈恋爱。铃木园子经常说他长得好,但是就是太气人,一张嘴实在可恨。好吧,我就是这样的人。想着那帮闹腾的人,松田阵平微笑起来。而后门再度打开,佐藤美和子进来叹了口气:“……既然你的态度这个样子的话,那叫你的监护人来吧。”
她看见松田阵平手里的笔还是满不在乎地转起来,而且越转越快:“好吧,好吧。如果你能把他叫来。”
但是他们彼此都清楚松田丈太郎是绝对叫不过来的。这个点,松田丈太郎要么是还在喝酒,要么就是已经醉成一滩烂泥。肯定叫不过来的。佐藤美和子倒没有被激怒,只是有些不忍——这个孩子已经无师自通了撕开童年的伤口来拒人于千里之外,实在是一种悲哀。然后这时门又一次推开,二人僵持的空间里突然多出一道声音:
“……如果只是保释十五日以下拘留的话,保证金保释也是可行的吧?”
干邑晃了晃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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