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我应该已经过了圣诞老人会送礼物的年纪……更何况这是圣诞小女孩吧。不对现在压根不是圣诞节啊!干邑下床打开窗户,伸出手来想要把女孩拉进来。那个女孩不动,只是再次重复:
是否再次探索前路?
她像个设定好的程序。干邑回头,又摸了一把床上的猫。很顺滑的手感,心脏在皮毛下快速地,鲜活而有力量地跳动。真是完美的猫猫,但是我甚至没法确定你是不是那个我所期盼的人。
他直视着那个女孩,说:“是。”
眼前的场景立刻转换了,如同颜料融化在水里。在混乱的现实中,那个女孩成为唯一静止的图像。干邑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但女孩似乎完全不受影响。他最后追问:
“你究竟是谁?”
她终于肯回答:
“零。”
说实在的听到这个名字,干邑真的吓一跳。他心想这如果是我的幻觉,那说明我的潜意识一直在悄悄的把小降谷泥塑成一个蓝发小女孩;但是就算我思维断裂,这两者之间的差距也过于大了……所以这只是个巧合吧。
总觉得我被坑了。他最后看了一眼零,那个女孩神色平静,神态像那个给我转换器的女研究员。干邑突然想到:她或许把自己的一部分意志移植在转换器中,为的是托付给我;这样即便被组织处决,她也能继续活下去。借着我活下去。
但是我还是记不起那个女研究员的名字,只记得她如同咖啡般棕色的短发和母亲般的沉重。干邑又眯起眼睛看这个自称为零的幻影,正在随着现实稳定而散失;她像一瓶清凉的薄荷水。与绘里香彻底相反的不同的女性们,给我打开了另一种人生的大门。
而后现实彻底稳定下来,干邑头晕眼花了一会,而后打量起四周的环境……红色的,如同血一般的湖水。
诸伏景光在他身后警惕地问:“……你刚才怎么了?”
原来是锈湖。很好。
干邑立马转身,迎着诸伏景光防备的目光,将自己曾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在你之前的卧底。”
这次撤离锈湖比上次要从容太多了。什么湖中小屋,我没听说过。干邑迎着诸伏景光大受震撼的目光打电话叫了荷兰当地的一位侦探dale——这就是人脉啊。他笑着糊弄了几句,然后将照片塞进了dale的手中。
“……就这样吗?”
诸伏景光在一旁看着干邑离开湖中小屋后左转右转,在一只装鹦鹉的纸箱中捣鼓了一顿就掏出了一个黑方块,陷入沉思。我的任务目标应该不是什么宠物用品什么的吧。
当然不止这样。干邑嘴上随便应付了一下,心里想着那几张照片——各个都不是好打发的地方。这次我带小诸伏抄近道,从最安全的鹦鹉哈维的箱子里找到了黑方块应付任务;至于下次——最好别有下次。干脆再也不让他来锈湖好了。
当然这次没捣鼓出什么失语症复发的事情,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到干邑想把蓝发小女孩再叫出来问问自己这一次回溯莫非就只是让本来就很完美的结局更完美?但是零并不回应,于是他只好作罢。后来组织还是来撬青天木绘里香的墙角,干邑提前给诸伏景光知会了一声——管他信不信我是卧底前辈呢,反正事已至此,先听我的。
很快绘里香就领到了代号,演艺事业大放光彩。之前染金发时拍摄的作品很快上线,那不勒斯的小教父听说后,还特意来捧场:这毕竟是以他为原型拍摄的电影。即便饰演自己的演员□□邑要求为女性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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