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
我卧底组织,并不是为了一时意气或者稚嫩的正义行事,也不应该因惧怕身份败露、可能面临死亡的结局就擅自行动,导致满盘皆输。诸伏景光将枪收了起来,翻涌的杀意平静,他开始冷静思考自己如何离开湖畔。而离开湖畔后……
诸伏景光垂眸。
干邑是个聪明人。自己在混乱中的呓语,也许会在反复被咀嚼后变成透露自己身份的破绽。在这里他杀不了干邑,但是必须赶在一切还来得及以前——
一阵压抑的沉默后,诸伏景光带上大提琴包离开了这里。
身在日本的贝尔摩德把照片发送给干邑。
在湖畔孤身一人醒来后,干邑继续在荷兰游玩观光了将近一个星期。在他醒来后的第二天,他一直要的波本的照片终于传到了他的手机上。
他看了一眼,然后悲痛的捂住头。
果然是降谷零没跑了。
他现在极其同情威士忌三人组剩下的那个尚未谋面的黑麦,好端端一个组织成员被两个日本警察包围了,也太惨了吧。
不行,我得找个机会提点他两句。
贝尔摩德可不知道他要照片干什么,此时在电话里调侃:“说吧,又看上哪个了?先是琴酒,然后是苏格兰,现在是波本……其实那个黑麦长得也不错,和琴酒是一个类型的,要的话我也发你。”
干邑一阵恶寒,然后假装深情款款:“其实我心底已经有人了,我一直在追寻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如今却天各一方,无处寻觅……”
日语中的“他”和“她”读音当然有差别,贝尔摩德被恶心到,在对面“噫”了一声,随后懒洋洋的说:“那你也得对苏格兰负责啊……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结果人家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回国了,一回来就看心理医生——”她压低声音,“心理医生说苏格兰的失语症复发了,你到底干了什么?组织里全在议论你,说你看起来能玩很大,没想到真的能玩很大。”
“想坑他一把,结果不小心连我自己一起坑了……无所谓,管他们怎么议论呢。”
干邑挂断电话,回想起在湖中小岛里诸伏景光的所作所为,不禁笑出声。
他毫不怀疑,假如当时他们身处日本而不是荷兰的话,诸伏景光是绝对可能冒着暴露的风险,铤而走险将自己当场逮捕。小诸伏对自己人和敌人的态度实在是泾渭分明,天差地别……
对了,也不知道另一个世界里外守一的案件发展到什么进度了。
我答应过琴酒,下次进警校绝不翻窗。干邑心里憋着坏:说了要走正门就要走正门。
他回国后罕见地加班加点处理了堆积的任务,又留给即将被迫穿越世界线的萩原研二一备忘录的注意事项,就两手空空的去造访警校。
保安很礼貌但也很严谨:“非警校学员麻烦先登记身份和入校原因,稍后会有人来核实,假如理由充分会带领您进入。”
干邑指着自己笑着说:“非警校学员?我是鬼冢班的萩原研二啦。”
保安愣了一下,然后表情开始恍惚。
“……哦,是的,早上萩原同学确实打过招呼,要出去取班旗……”
世界线再次跳动了。干邑身上的黑色短袖和休闲裤在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警校生的制服,手上多出了一条旗帜。在保安放行后,干邑将旗帜抖了抖,在自己眼前展开。
深蓝的底色,上面点缀着粉色的樱花。
樱花烂漫。
干邑低头将班旗整齐的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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