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视下擦干脸上的水珠。围巾触感松软,香味温和沉静,和乔南期给人的锋利感截然不同。
赵嵘擦完,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柔软,片刻才反应过来围巾的所有者并不是他。
一抬头,发现乔南期已经转身离开,只给他留了个正在远去的背影。夜场五光十色的走道里,喧嚣至极的回响中,这个背影格外安静。
他拿着围巾,在嘈杂的音乐声中喊道:“你的围巾——”
乔南期背对着他摆了摆手。
后来赵嵘洗干净了围巾,给乔南期发了个短信说要还给他,乔南期压根没回。
也不知是不要这围巾了,还是送他的意思——其实都差不多。
再后来,赵嵘确实离乔南期更近了一点,也在这种场合练就了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但他这胃疼的毛病也算是去不掉了。
好在乔南期年岁渐长,说的话也愈发有分量。
这人轻飘飘一句“我不喜欢酒味和烟味”,赵嵘也沾了光,再没怎么喝过,只是有时候还会像现在这样胃疼。
这事虽然和乔南期有关,但说到底是他自己的选择。
赵嵘没和方卓群说这些,只是归咎于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对了,”方卓群的话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你让我帮你投资的那些东西,什么时候转到你名下?”
赵嵘不太在意地说:“先放着吧。”
他也只是留个后手,指不定之后还能不能留得住。
方卓群又接了个来自女朋友的电话,实在没办法了:“我得走了,乔南期什么时候回来?”
赵嵘不想拖着他,撒谎道:“快了。”
方卓群走到门前换下了拖鞋。
临关门前,他看向躺在沙发上的赵嵘,余光中扫了一眼乔南期家宽敞的客厅——不是摆着赵嵘根本不可能看的琴谱,就是挂着他们这种人也欣赏不来的画。
他和赵嵘算是半个发小,初中就认识,赵嵘的喜好方卓群多少也知道。平常赵嵘喜欢看书,以前小小的公寓房里全是书,上了大学之后,不知怎么的变了个样,家里无非是一些游戏设备、打发时间的小玩具……
总之房间里都是满满当当的,不是现在这样,家里和宾馆似的。
赵嵘和乔南期结婚之后,方卓群只在最开始来过一次赵嵘的家。现在乍一看,他才发现一直以来的别扭感从何而来——这个地方不仅没什么生活的烟火气,也没有赵嵘的痕迹。
赵嵘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语气随意:“看啥呢?”
方卓群按下那一瞬间的不对劲,关上门走了。
偌大的别墅,此刻又只剩下赵嵘一个人的呼吸声。
没人盯着,轻松得很。
他直接打电话给公司的组长请假请到这周末,随后像只大长虫一样裹着毯子,侧着身躺在沙发上,脸颊蹭着毛茸茸的沙发靠垫,浑身暖烘烘的,不过片刻便睡着了。
-
乔南期彻夜未归。
赵嵘没力气收拾自己,在沙发上躺了一夜。
醒来的时候,入目所及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和他昨晚睡着前一个样子。主卧的门都没打开,怎么看都没有另一个人回来过的痕迹。
要么去了他不知道的地方,要么就是……
又去找陆星平了吧?
——陆星平和他可不一样,他在乔南期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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