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状态持续有多久,开的药有没有吃等等,他答不上来。
渐冻症,那可是会消磨人的绝症。
“他的病已经很多年了,在一次现场勘察的时候被砸中头部,产生血块后神经压迫受损导致,现在他的情绪太激动,我们需要短暂让他吸氧,打抑制剂缓解腺体释放信息素。”
“简单来说,他的腺体罢工,无法合成信息素,需要促信息素针,但他使用过量,会加重身体负荷,所以我要打针要他身体排异出来,会有些副作用,需要代理人签字,他的代理人呢?”
代理人,宋添。
医院护士部连忙给宋添打电话,让他紧急过来。
谈之瑜道:“我是他的爱人,我签。”
“你?他的爱人?”值班主治医生有些惊诧的看着谈之瑜,随后警惕的问:“你叫什么。”
“谈之瑜,”
医生的眼中敏锐的震颤,随后让护士将文件给他:“如果可以,现在需要你的信息素。”
“他的腺体不是”
不是已经无法合成信息素?那自己的信息素又有什么用。
医生说:“邢阳的腺体是对标你的腺体植入的,契合百分,有你在,他会好一些。”
谈之瑜愣住一瞬,随即的嗓音都艰涩起来:“好。”
他一直以为,邢阳是这个世界上最傻最木讷的男人。
所有人都在告诉他‘邢阳不是简单的角色,别小瞧他。’
谈之瑜从不认为,原来,还真是自己小瞧了他。
在病房中,邢阳被安置上呼吸机,注入了刚从他身体里抽取的信息素,呼吸缓慢而冗长,脸色苍白的好像下一刻就要变成蝴蝶飞走了。
谈之瑜第一次清楚明白的体验到邢阳的残忍,凌冽如北极冰的寒意。
他将商人利弊早就权衡的很好,如果自己愤恨的回国,没有留下来,那么邢阳最后会自己一个人躺在这种病床上,成为一个泛滥奢靡,孤单腐烂的枯骨蝶。
他会孤单而死,眼泪流干,
只要一想到这个画面,他想到邢阳曾经躺在这个病床上经历过什么,谈之瑜没有半分被欺骗后的怨恨,他只有心疼。
喜欢是沉沦,爱是疼惜。
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警告邢阳不要喜欢上的alpha,此刻身影被灯光拉长,掩面在玻璃窗外轻轻触摸那透明的凉,他甚至想求求上苍,不要带走邢阳不要
不要带走他的邢老板,他们才刚刚幸福一点点
他等在医院的长廊外,宋添来的匆忙,就连外套都没有穿好,第一时间奔赴到护士站签字,生怕会耽误手术一秒钟,只要和腺体有关的都是大事,腺体连接大脑,稍不留神就会命丧黄泉。
但护士告诉他,已经有人签过了。
宋添上了楼,他看到谈之瑜坐在长廊上有些颓靡,手上的的纱布都没有换过,脏了。
这是宋添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谈之瑜的面庞,原来就是这双暗淡忧郁的墨绿色瞳孔让邢总爱上的,邢总的眼光真好,他想。
他走到谈之瑜的面前,掏出了一颗奶糖递过去:“邢总说,您喜欢吃糖。”
“见鬼,”谈之瑜暗骂一声:“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他甚至没问到这个问题,人就倒下了。
宋添说:“你不该来的。”
谈之瑜眼睛里满是暗暗的血丝:“怎么?”
“邢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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