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得:“之前三长老也遇到过死缠烂打的修士,她也同对面这般说。”
“可寄信的压根不放在心上,只当是自己还不够努力,烦了三长老足足三个月。”
问泽遗好奇:“那后来师姐怎么做了?”
“三长老,她,她和那人说”言卿吞吞吐吐,“说她喜欢女人,再寄信过来,她就当他是登徒子,派剑修去收拾人。”
问泽遗:
不愧是谷雁锦。
可缠着他的这位貌似是男的,谷雁锦这歪招他是用不上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哪点吸引男人。
问泽遗着实觉得头疼。
“那就不回,若是他还寄这种信来,直接拒了原路退回便好。”
现在写什么给对方,都不如冷处理能让人死心。而且那修士也不是来自小门小派,被退回信件,总归是要面子的。
“是!”
送信的弟子得了准话,赶忙收好信,回去给各个宗门拟答复。
问泽遗继续半躺着假寐,享受午后清净的时光,将方才不愉快的插曲抛之脑后。
从南疆回来,他就进入了半闭关的养病状态。
他偶尔会在宗内镜泊之外的地方出现,帮助昏迷不醒的尘堰料理些账务上的琐事。
但多数时候问泽遗都窝在小筑里,只每日雷打不动,出门晒两个时辰太阳。
没人知道他在屋里捣鼓什么,当然除了兰山远,也没人有权过问副宗主的日常起居。
岸边的树已经隐约发了新芽,山上的花和叶总比山下出得晚。
问泽遗估摸着,应是也快到春天了。
这是他在持明宗安稳度过的第一个冬季。
松散的银发垂落在擦拭干净的石凳上,细碎的光透过镂空的雕花,落满他的白衣。
宗门里道路四通八达,但通往镜泊的大路只有一条。
言卿抱着信,恰巧在路上碰到了兰山远。
“宗主。”
他赶忙给兰山远行礼。
问副宗主前些天和兰宗主常在一起,但从南疆回来,他便很少见到两人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不过看宗主走的方向,只能是去找问副宗主。
兰山远看着他怀里的信:“都是给副宗主的信?”
“正是。”
言卿回道:“副宗主都处理过了,我正准备送回去。”
“我听闻这几日,有人用书信骚扰副宗主?”
言卿一滞,看兰山远态度温和,大着胆子道:“称不上骚扰,但有些仰慕副宗主的修士不知分寸,信中言辞露骨,确实让副宗主非常为难。”
“我知道了。”
兰山远不再深问,给言卿让开道:“路上小心。”
言卿感激地又道了声谢,急匆匆地快步离开。
之前被掌事的人孤立排挤,问副宗主好不容易给他表现的机会,他一定会认真为宗门做事,不遗余力。
他走得匆忙,没看到兰山远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漠。
“师兄。”
隔了半个镜泊,问泽遗敏锐感觉到兰山远的气息,连忙睁开眼起身。
跑去梳妆打扮是来不及了,他抽出缠在手腕上的发带,潦草扎了个低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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