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屏息静听,寻找声音的来源。
“……是浴室、浴室里的声音……”王琳上气不接下气,似乎下一秒就要昏厥。
赵一飞双手撑在身后,屁股一点点向后挪动。
“哥呀,你家莲蓬头是不是掉下来了?我听着像是漏水了。”
外卖员的形容令两人直冒寒气,莓莓可不就是被莲蓬头管子勒死在浴室的么?
“是它!是它来了!”王琳慌不择言,身体拼命向后挤,挤到沙发尽头,藏在两个男人身后。
可赵一飞也怕,“别推我!都在一条船上,谁也不能替谁挡!”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外卖员再粗的神经也被这两个人异常表现给弄得心里发毛。
“兄弟,对不住,”赵一飞颤声道,“没想到连累了你,早知道我绝不会点外卖……”
“哥,你别这样,我听着害怕,到底怎么了?”
赵一飞想告知真相,又不知从何说起,脑海中乱七八糟,一时是客死异乡的凄凉,一时是连累无辜的愧疚,一时又是面临死亡的恐惧、煎熬。
一股冷风扑面,三人望向风来的方向,黑暗中难辨事物,可三人莫名“看见”,浴室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起先开了一条手掌宽的缝隙,水声和撞击声陡然清晰,接着门越开越大,浴室里浓重的黑暗流淌出来。
门框的轮廓被淹没,在这黑暗中,一抹鲜艳靓丽的红色一闪而过,再寻觅时早已不见。
“那是……那是什么?”外卖员难以接受眼前的一切。
身后的王琳发出咯咯咯牙齿打颤声,“鬼……有鬼……”
心中的怀疑被印证,听到这个字的瞬间,外卖员头皮像炸开般,心脏重重收缩几下,思维直接停顿住。
赵一飞眼睛直勾勾的,仿佛视线被牵引,强迫他望向黑暗,那里有双怨毒的目光盯着他们。
鲜艳的红色又出现了,这回由一抹扩散成整条红裙的模样,在黑暗中飘飘荡荡,宛如由看不见的身形穿着,步步逼近。
“呃呃……”原来人恐惧到了极致,连话都说不出来。
…
叮,电梯到了一层,周行迈步走出电梯,有些惋惜没吃到刚刚的外卖,但想想不用在外过夜,能见大哥,又高兴起来。
出了单元楼,周行心中一动,快走几步仰头望向七楼的阳台,轻快的神色顿时消失。
周行板着脸自言自语:“我可有点生气了。”
…
三号楼七层,八户当中,七户都已亮起了灯,唯有704号,房门紧闭,毫无动静。
两侧邻居毫无察觉,这家里正上演着恐怖故事。
豆大的汗珠滑落进眼睛里,蛰得眼球刺痛,然而主人还非瞪大了眼睛,观看着令他心跳几乎停顿的景象。
鲜红的连衣裙越来越近,穿着它的身影显现出来,一双赤脚僵直地垂在裙摆下,惨白的皮肤泛着青色,表面有许多细碎的伤口,里面附着湿漉漉的泥土,好像刚从土里挖出来。
红裙刚好贴合身形,手臂与腿脚是同样的惨状,脖子里有条黑色的勒痕,痕迹之深足以看出死前承受多大的痛苦。
黑发覆面,可与其对视的人,都觉得自己正视着一双怨毒的眼睛。
眼前的景象过于恐怖,三人不敢看,却被无形的力量禁锢着不得不看。
赵一飞的位置最靠前,红裙一步步接近,他浑身上下都动不了,只有眼珠能动,却也只能用来看着对方如何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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