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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我的心肝(第2页/共2页)

sp;权持季盯着因子虚的背影好一会,又道:“给他拿身干净暖和的衣裳。”

    因子虚两条腿直蹬蹬的,被一边一条胳膊架了起来,被像拖着一具尸体一样弄进柴房,对着柴房里的米缸旁边的死老鼠大眼瞪小眼。

    如果不出意料,米缸里的就是因子虚为黑七精心准备的毒粮,没想到啊没想到,毒不死黑七毒死了这么可爱的小老鼠,因子虚简直是郁卒,对着老鼠虔诚地双手合十:“冒犯,冒犯”。

    老鼠死在了柴房里,因子虚可不想和老鼠呆一起,他实在怕死。

    他做人不坦荡,小老鼠四舍五入也是他弄死的,常听人说万物有灵,死灵化鬼,因子虚怕早就众鬼缠身,报应临头。

    因老板看着柴房锅灶上面用来放出炊烟的小窗口,眼睛一亮,他马不停蹄地踮起脚,艰难抻身,狼狈地翻过一条腿。

    幸好他腿长,一只脚的脚踝刚刚好落在了小窗口上。

    因子虚深吸一口气,脚尖用力把自己往上扔。

    他心中惘然:厉害的人在飞檐走壁,废物有如因子虚在艰难地大劈叉。

    可能是多年来勤加练习的“水货腿法”起了作用,因子虚挣扎半响,竟真的把自己的半个身子卡进了小窗里,尝到了自由滋味的因子虚咧嘴一笑,挤进小窗,四仰八叉把自己摔了出去。

    因子虚一溜烟跌到地上立马爬到马厩边,衣服灰也懒得拍了,姿势骚包地闯进马厩。

    他看着权持季一行人给马喂的草料里混着紫花苜蓿不禁挑了挑眉毛。

    奉安城不长苜蓿,况且早霜已过,苜蓿难长。

    马儿吃的倒是奢华。

    因子虚倒来不及感叹着马活得有多滋润了,费力地解开马缰。

    那马看样子比权持季这家伙还高贵,一眼都不看因子虚,也没有半点马儿脱缰的欢脱,只是面无表情地嚼着草。

    因子虚第一次被一匹马尊贵到了。

    看样子,权持季驯马确实有一套,这马乖得没边,解了马缰也不会乱跑。

    他又看看马,心里又夸了一句:这马养的也很好,真高。

    因子虚千辛万苦爬上马,脚都蹬不到脚蹬,两腿用力往马腹一夹,马儿纹丝不动。

    因子虚又勒马头,又伏在马耳朵边苦口婆心的劝:“马哥,马爷,可求求您了,走吧……”

    这匹马真的是因子虚见过最有脾气的了。

    “哎。”因子虚叹了一声,摸了摸马头上绣着如意凯旋吉祥符的马笼头,又笑了一声,指关节插入杂乱的发里,终于又露出了光洁的额,带着笑意的桃花眼熠熠生辉,倒是又找了了一点意气风发的味道,他温柔道:“那可就多有得罪了。”

    下一秒,因子虚膝关节一抬,脚尖刃干脆利落地对着马腹扎了进去,雪白的马扬起了蹄子,发出嘶哑的鸣叫,血落在了因子虚那截露出的玉白脚踝上,就像是沁上胭脂红的美玉,随着胯/下马的挣扎,因子虚一勒缰绳,清瘦的腰向后翻折成了一个优美的拱形,软得不可思议。

    屋里头正指着权持季骂骂咧咧的阳长听了动静,立刻发出了一声尖叫:“我的心肝!”

    权持季往屋外远远地一看,月光清霜笼着清瘦的少年,光影勾着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雪蹄的骏马仰着,好看得像一幅画。

    再定睛一看,权持季的嘴角扯了一扯,他看清楚了,是因子虚那个丑八怪。

    因子虚见人都赶出来了,冒冒失失地趴在马背上被颠来颠去,一边尖叫,一边猖狂的笑:“不见了您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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