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乐于挑了挑眉,一天多少使寝室一群人的相处更融洽了些,起码大家发现郑乐于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不好接近。
高霁把头从游戏机里探出来,笑着说了一句:“那你就遥遥领先我们吧。”
郑乐于转了转转椅,状似无奈地耸了耸肩。
三十六计哪计最妙?当然是一开始就不要和对方对弈。
只要他遇不到季柏,他就不信剧情还能推动下去,
于是从这天起,他开始躲着季柏。
军训换队的时候他站到离季柏最远的位置,休息的时候他和周围人热火朝天地聊天,一下训就回寝室,要么是窝在图书馆这一季柏最不可能去的地方。
他们这个班35个人,不算多,男生大概占了20个左右,大部分都是合寝,混寝的除了他就没有几个,但是他这行为也不算显眼,正常人谁会想到一个冷冰冰的帅哥还在躲人呢。
只是季柏这个人,大概掌握了某种定位仪的能力。
无论他出现在哪里,只要撞进季柏的视线范围,都会被对方锁定,有时候跃跃欲试上来搭话,他只能头皮发麻地赶紧找个理由跑了。
毕竟,他真的不想成为虐文受啊。
几次下来之后,连季柏都察觉到了异样。
因为这剧情发展跟他在书上看到的一点都不一样。
他在军训的太阳底下休息时还在想这个问题。
“诶,你有没有注意到郑乐于啊?”徐志文在他耳边神采飞扬地说,“我开学第一天就见到他了,我还以为他是我们学校的学长呢,因为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新生,他还帮我提行李了,我真以为他是我们学校的学长,谁知道他还是和我们一个班的。”
季柏没在听。
季柏在走神。
这和书上说的一点都不一样,他有点垂头丧气。
按理来说,他会和郑乐于分在一个寝室,然后建立良好的室友关系,这就是整个故事的开头。
也完美符合他对一个爱情故事的向往。
季柏想到这里,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
徐志文不知道他在惆怅些什么,但他发现季柏压根没听他讲话,他也很是惆怅地闭了嘴。
不听人说话的季柏很快遭到了报应,在军体拳环节成功把自己脚踝扭伤了,喜提下午休息。
徐志文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想这也不能称之为报应。
于是季柏在徐志文幽怨的目光下回到寝室,洗完澡又拿出书来看,由于之前看过了太多遍,剧情太熟悉了,他看着看着就陷入了昏睡。
他做梦了。
他不是个常做梦的人,就算做梦也是常常醒来就忘,但是这次的梦境很真实。
梦里的郑乐于在军训结束时低血糖晕倒了,因为训练结束,周围人差不多都走光了,没什么人发现,他在原地孤苦无依地等着人救他,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夏末的天热气腾腾,季柏醒来的时候大汗淋漓,刚清醒的脑子像被谁打了一拳一样,实在难受。
从桌子边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已经由金黄变成了昏黄,季柏猛地看向了闹钟。
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正是下训的时候。
梦里的事情太清晰了,他匆匆拿起外套和手机就往外走。
徐志文刚好回来,在走廊上撞到了匆匆忙忙往外走的季柏,话还没说出口,对方就像一阵风似得和他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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