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一半的血统被通缉追捕。中途受了重伤为了保命不得不涅槃,然后作为一颗蛋被他父亲找到又带回了宗门,中间昏迷沉睡了整整二十年。
为了保他,他父亲用术法遮掩了他原本的面容。
毕竟他从前太过于张扬,那张脸整个修真界没几个不认识的。
如果按原本的轨迹,为了不连累宗门,他会在身体恢复后马上离开,然后开始着手调查当年凤凰一族被灭族真相,最后身中奇毒,客死他乡。
谢见隐拨开凌朔坐到了床边,仔细扶着殷云度坐起身来,关切道:“不要管他,睡了这么久,有哪里不舒服吗?”
如果从前世算起,他已经十数年未曾见过这些师门故交了。他自幼顽劣不服管教,长辈追在他身后替他收拾烂摊子是常事。
少时莽撞无知,后来他的身份不牵累师长已是万幸,到头来竟从未有机会报答一二。如今再见,思及此只觉心中哀苦,生平多有亏欠,深恩尽负。
殷云度喉头发紧,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
谢见隐察觉出了一些异常。
若是以殷云度从前的脾性,沉睡醒来绝不会这么平静。母族出了那样的事,他不四处惹事把天捅个窟窿出来撒火都不够。
“凤……”凌朔想开口说什么,却被谢见隐眼神制止。
“阿弥。”谢见隐抬手去探他的手腕,灵力自指尖注入:“怎么一直不见说话?”
精纯的灵力使殷云度干枯的丹田充盈起来,喉咙因为长久不曾发声而导致的滞塞疼痛也缓解了不少。他终于沙哑着嗓子开口:“师兄……”
他顿了顿,拿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面上显出茫然的神色:“我这是怎么了?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东西……”
坐在床边的谢见隐和抱臂倚在一旁的凌朔闻言皆是一愣,凌朔率先开口:“那你还记得什么?”
“记得大师兄,二师兄……”他眉峰蹙紧,摇头:“其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凌朔睁大眼睛,几乎脱口而出:“那你还记得……”
“阿朔!”谢见隐呵止了他,话音若有所指:“小师弟现在应该好好休息,耗神废力的事就算是急事也应该等他身体恢复了再处理。”
凌朔自觉多说多错,悻悻闭了嘴。
“记不起来也不要着急,你此前受了一次重伤,如今能醒来已是万幸。”谢见隐长舒了一口气,露出些许浅淡笑意:“我方才用灵力为你检查了一遍,旧伤应当已无大碍。至于记不起从前的事……或许涉及你的血脉传承,我所知不多,但师尊应当是懂得的。”
“师尊他近来一直在汤谷附近游历,我已传讯给他,想来不日便能返回。”谢见隐觑着他的神色,见他没有什么其他反应,这才继续道:“在师尊回来之前你且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凡事有我与阿朔在。”
殷云度点头。
谢见隐起身:“有事随时传讯给我和你二师兄,或者喊门口的子书子桑……无聊的时候同他们一起聊天解闷也好,你们年纪相仿,应当是能聊得来的。”
谢见隐交代完要紧的事后便与凌朔一前一后出门去,门口的那两个小弟子门神一般战战兢兢守在那里,十分懂事的把门带上。
“为什么不准我说。”凌朔追在谢见隐身后,拧眉不解:“这是凤弥的家事,灭族之仇,哪怕失忆了也不该忘。”
“他年纪小你也小吗?”谢见隐语气里隐隐有些怒气:“他那个脾性,如果记起来了,你觉得他能坐得住吗?你要告诉他然后呢?让他去送死吗?”
“没有凤弥了,凤小公子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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