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杳心知肚明,他既然知道这件事,万一回去后,告知了陆夫人,那她的下场,不言而喻,于是她借用陆乘雪的死因,想换取的陆乘书放她一马。
可恨的是陆乘书油盐不进,听完陆乘雪死因的前后,冷冷道:“若是嫂嫂真跟兄长死因无关,为何你府中的人,会指认你。”
宋远杳又哪里知道金嬷嬷为何会背弃她。
“可我要是真做这事,也不会这么大摇大摆,况且夫君死了,对我没有好处。”宋远杳耐着性子,狭长的眉眼早就怂下去。
陆乘书淡漠道:“和离书。”
宋远杳听他说起这一茬,坐立不安,咬紧下唇,“你怀疑是陆乘雪要休我,我就去害死他。”
陆乘书不置可否。
宋远杳还想澄清,马车骤然停下。
他们回到了陆府,陆乘书不再跟他多言,起身撩起布帘,却感觉脚下有异样,低头见到宋远杳抓住他的衣角。
陆乘书目光尤为冰冷,“放手。”
“你答应我,不将此事说出去。”宋远杳看不透他的想法,只能用此计威胁他。
陆乘书居高临下,俯瞰宋远杳,见其面容盛气凌人,肌肤胜雪,额头的汗珠顺着玉颈绷直的线条,直至没入花团锦簇的衣领,跌入幽处。
半晌,宋远杳手都僵住,才听到陆乘书淡淡地说了句,“嗯。”
而后,他掀开帘子,率先走了下去。
待到宋远杳回到厢房,日落西山,檐下挂满红纱山鸟灯笼,屋内的烛火用莲花托底,四周皆有,灯火通明。
紫晚命人端来晚饭,而后小心过问了今日发生的事情。
宋远杳心情烦躁,将缘由全盘托出,甚至还怒斥陆乘书是不是男人,送上门都不碰,装什么正人君子。
她气得在厢房内徘徊,紫晚看到也很揪心。
“少夫人,金嬷嬷前年孙女生了一场大病,要不是你给她一笔钱,帮她,不然她孙女早就走了。可如今她竟吃里扒外,诬陷夫人你,真是狼心狗肺。”
宋远杳闻言,怒火又上来,引来头晕,吓得紫晚将她搀扶到床榻,又命人去寻大夫。
大夫匆匆忙忙提着药箱子赶来。
原是她落湖,还未修养身体,又去了牢狱,才落下寒症。
大夫开了的几副药方,被紫晚送走。
之后的日子,宋远杳一直喝药修养身体,至于陆乘雪的死,似乎被人刻意瞒住。
陆夫人那边也没有来闹。
宋远杳知道陆乘书那边说到做到,这才放下心来,调了几天身子,身子好了些,紫晚却悄悄来到她的跟前,低头耳语几番。
原来是之前宋远杳吩咐紫晚要在青云城寻跟陆乘雪相似的人。
紫晚没寻到,唯一跟陆乘雪长相相似的男人还是个屠夫。
正当紫晚气馁,那名屠夫竟然跟管事的认识,在后院送肉来,她正好路过,远远望去,除却脸黑了一点,面上还有一道疤痕,还真的跟陆乘雪长相相似。
“少夫人,你要不瞧上一眼,我见那屠夫还挺干净,就是长得粗犷,怪吓人。”
“可他是屠夫。”
宋远杳纠结,紫晚却道:“我瞧那人长得不错,少夫人可以看一眼,要是看不上,打发走就是了。”
宋远杳心里想着,也是这个理,反正看一眼,又不碍事,就命紫晚去办。
紫晚手脚麻利,在宋远杳正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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