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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她邀请的人,自然就是祝云宵了。
把手放下来后,吴芸又说:“公平起见,不如这次小蒲来当发牌员吧。”
被点名的蒲千阳抬手指向自己,“我吗?不太好吧。我最多懂个三脚猫的规则而已。”
吴芸微笑:“正因为你不会,所以,我们才可以保证足够的公平。”
言语中完全是不容拒绝的态度。
蒲千阳用眼神征求祝云宵的意见,在对方轻轻点头后,便走到了荷官的位置上。
“一副全新的牌,自然要从洗牌开始操作才对。”吴芸虽然嘴上指导着蒲千阳可眼神始终都盯在祝云宵身上,“我建议你多洗几次,期间多换几种切牌方式。不然你以为手里的牌顺序已然打乱,但对我们来说其实与明牌没什么区别。”
既然人家都这么指点了,那蒲千阳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即使在普通人中已经是洗牌切牌佼佼者,可蒲千阳手下传出的洗牌声响与与远处那些荷官手下发出洗牌声响依然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术业有专攻,没办法的。
吴芸看着在自己对面入座的祝云宵,柔声地问:“我们是不是很久没坐在一块聊天了。”
祝云宵淡淡答道:“其实算起来应该也没有很久。前年除夕大宴的时候,我有替汤彦跟你打过招呼。”
吴芸摇摇头,“我倒是觉得很久了。”
她用手掌沿着比桌面稍微高一点的位置平切出去。
“上次你叫我妈妈,还只有这么高。”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独属于母亲的慈爱。
既然话题已经走到这里了,祝云宵便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不再这么称呼你了吗?”
吴芸的动作稍显凝滞,在收回手后,她说:“我承认,我当时确实忽略了你的感受。”
但是……
虽然很想将“但是”以及“但是”之后的辩解内容说出口,可吴芸突然发现,这些解释完全没有意义。
一来,现在坐在她对面的祝云宵也当过白手套,那么如今的他自然能明白在祝潇突然消失并且留下满城风雨后作为将祝潇引进门的师父、夫人,以及带祝潇入龙虎局的上一代白手套的自己到底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局面。
可他选择不接受。
二来,时间不能倒流,伤害已然造就,并且在经年的搁置中化为了深可见骨的疤痕。
那是自己怎么弥补都无济于事的沟壑。
“对不起。”最后吴芸长叹了一口气,对着祝云宵真诚地道歉,“云宵,你,可以原谅我吗?”
祝云宵没有回答可以或者不可以,只是将双手平放在了桌面。
这是行家中等待发牌的标准姿势。
“前辈,请吧。”他看着吴芸,“拿你应该拿的牌。”
现在的我不需要你的放水了。
而那位愿意配合你放水的人已经不在了——
祝潇又一次在吴芸的暗箱操作下惜败于祝云宵。
虽然他早就发现了吴芸的小动作,但是他不打算拆穿。
才不是发现的时候木已成舟完全来不及了呢!
看着因为获得了当日家庭练习作业减免权限而欢脱地小碎步蹦走的祝云宵,祝潇无奈地看向吴芸:“亲爱的,你知不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叫‘慈母多败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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