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隐入人海。
世界那么大,总有一个角落足够安静,谁都不认识自己。
然而你是自由的,是张扬的。
我关不住你的。
“只一次,它就不会跑了。”
身后人语调轻佻浮夸,可不知为什么,蒲千阳却能从这段话里觉察出一种意外熟稔的悲伤。
此时,祝云宵也发现了自己情绪的异常。
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自己一定会露出马脚。
“冷运车这个想法不错,我确实没理由因为一个只是能够冷藏和气密但本身不需要冷藏和气密的项目发难。”祝云宵收回了手转身往驾驶舱外快步走去,并在行动的过程中用符合自己身份的语气厉声警告,“不要得寸进尺。”
重获自由的蒲千阳立刻转过身,却只听见了驾驶舱铁门关拢的声音,看到了映在贴着磨砂塑料纸的玻璃上离去黑影。
他连忙拉开门,可门外却早已不见了那人的身影。
他只得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朗声道:“题外话,如果有机会,我会很希望能跟你当朋友的。”
虽然连那人的脚步声业已微不可闻,但蒲千阳知道,那人一定听得到——
看到祝云宵的身从驾驶舱的底部出现往楼梯方向走来,张约翰迎了上去。
“怎么说?”
“没坏规矩,放行。”祝云宵一边说,一边居高临下地快速扫视了一番岸边的人群,快速地锁定了珂父和在私枭里外号二秃指的船长,“等下一批来了,把东岸的大港调一个出来。”
“让一个大港出来?你这是要干嘛?抬一手?”张约翰的表情逐渐从看戏转为了凝重。
因为合作频繁,他自然是知道为什么原本只在赌场和地下钱庄相关的一亩三分地打转的祝云宵突然以一种非常强硬的姿态抢下了港口的控制权。
那么相应的,他也知道祝云宵这抬一手的后果是什么。
“很明显下次他就是奔着坏规矩来的啊!”
“有意见?”祝云宵反而非常平静,即使他比张约翰更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当然没有,金主最大,你考虑好就行。”张约翰一耸肩,转身举起他的喇叭宣布,“各位,抽检合格,请便吧。”
听到这句话,珂父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快速组织着会开车的船员按照原计划把二十辆冷运车从甲板上沿侧边的敞口开到了平地并盖上了防水布。
那边的祝云宵先行离开了,留下张约翰拿着一份被牛皮纸包成的大约八厘米厚的纸钞走到了船长面前,“耽误各位的时间,一点小小的赔礼不成敬意。”
船长身后的十来号船员见状一阵欢呼,对于分钱之事当真是望眼欲穿。
而张约翰在把钱重重交到船长手里时,刻意凑近了些小声说:“顺便,据说这一单还有后一半。”
“要是时间定了的话,船长应该知道怎么联系我。”
闻言,船长先是身体微微一僵硬,随后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那可真是荣幸。”
张约翰离开后,他看向了正站在甲板上指挥其他船员的珂父,自己曾经最看重的大副。
一种已经无法分清是羡慕还是妒忌的情绪再一次轰燃了起来。
凭什么,你的命可以这么好。
这场插曲貌似就这么毫无风波地过去了,甚至还收获了一个相当不错的结果。
只有蒲千阳感觉有些
【请收藏文学网,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