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听完祝云宵的转述,蒲千阳猛吸了一大口柠檬水。
品着舌尖酸甜的果肉,蒲千阳无奈道:“既然如此,那我再想想办法呗,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替代品什么的,博采众长群策群力。毕竟我就算使点手段把那个戴助听器排挤出项目,甚至在那之前把人绑过来下跪谢罪也不够格平复佘先生这经年累月的愤怒吧。”
“这样啊。”祝云宵晃了晃手中的冷饮,半融的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沙沙的响动。
把那人绑过来谢罪对完全行走于阳光之下的你来说确实有些难度。
可我能——
当晚。
原本睡在卧室的佘先生听到客厅传来一阵作作索索的动静。
怎么回事?这是遭贼了吗?
他用右手抓起床头铜制的座灯,用左手轻轻推开房门,来到客厅。
目光所及之处依然整洁如初,一些名贵的瓷器和挂画也摆在原位。
奇了怪了,这年头不会有小偷来别人家里翻现金吧。还是说这个笨贼不识货?
可当他转头看向书房的方向,却被吓了一跳。
一个将近两米长半米高的白色木箱横放在了案几上,像一口棺材。
而此时一个模糊的轮廓正站在木箱上方,惬意地看着佘先生放在书架高处上的相框。
佘先生又攥了攥手里沉甸甸的床头灯,咽了口口水,强装镇定呵斥道:“什么人?!私闯民宅是犯法的!你现在赶紧出去我就不报警!”
闻言,那人转过身来,一双锐利的眼居高临下地注视佘先生。
“佘先生。今天偶然路过听到您一番慷慨陈词,深有所感。”
人影从木箱上悄无声息地直跳了下来,足尖一点抄起了一根黑色的一端弯折了九十度的棒状物。
那是一根撬棍。
“特意前来送您一份礼物。”
这人用手轻巧地拿起撬棍,插入木板的间隙,随后抬起一条腿重重踩了上去。
木箱一侧被钉死的木板应着他的动作翘起了一大段距离,发出了刺耳的纤维断裂迸溅的声音。
一些细小的木屑朝着佘先生飞了过来,迷住了他的眼,让他无法自制地开始生理性流泪。
这人重复几次相同的动作撬出四个角后,整个木箱像礼盒一般向着四周摊开,从中间滚出一个被白布裹着的大件物体。
物体掉到地上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随后这物件开始小幅地扭动了起来。
将撬棍的一端勾在了绳结上,这人轻轻一抬手,那白色的口袋就被解了开,露出里边正在蠕动的东西的真面目。
是那个戴着助听器的男人,而此时他的助听器已经碎了八瓣。
虽然吃痛,但他也只是用鼻息哼了两声。
仔细一看,原来是他的整个口腔都被塞得鼓鼓囊囊,就算想叫也叫不出声。
“如果法律不能给你带来公正,也没法解决你的愤怒。”
哐当一声,一柄将近一尺长的三棱刃就被那人抛在了地面上,随后又被踢了过来。
三棱刃的刀柄划过地面发出了微弱金属震颤的声响,最后滚动几下停到佘先生面前,被透过纱帘的月色照得雪亮。
这人好以闲暇地坐在案几后侧的老板椅上,两条长腿相互交在身前,“那现在,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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