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令牌,当下便明白了一切。
将霍司斐的短信读罢,裴彦荀也有了底。
信上把霍司斐独自离开后这几日的所见所闻都写得十分清楚。
说裴溯和萧月音先是因为暴雨、担心路途泥泞才在东陶滞留了几日,后来疫病袭来,裴溯病倒,萧月音与之后到来的神医秦娘子夫妇一并投入到了除疫的繁忙工作中,一直到他发信时东陶镇的封锁解除之后,他们都还在东陶镇上。
“冀北,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眼见裴彦苏读完信后那跃动不已的眸色,裴彦荀再一次出言劝慰,“既然咱们人已经到了上京,你若不去见单于,先前的努力又要白费。”
“是。”话音刚落,裴彦苏已将他拉入了自己的帐子中。
昨晚的变故和谋划交代完,裴彦荀立刻出了帐,找到了正在悄悄处理翠颐尸首的贝芳,如是这般吩咐。
此时正是卯时初刻,一个时辰之后,裴彦苏便换上了胡服,只带了几名随从,便驰马入了上京。
贝芳知道翠颐并不识字,这封信她也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提过,想来可能会有蹊跷。
又沉思了片刻,贝芳才站起来,走到大帐帘子处,将帘子轻轻掀起一角,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信封上的字。
“裴彦苏亲启”。
看来,上天不仅安排了翠颐替她挡下杀身之祸,还在同时,将可以扭转局势的契机,送到了她的手上。
她必须要带着这封信,立刻见到裴彦苏。
能力平平又心思不纯的人,遇到问题不能有效解决,便会开始动歪脑筋。趁着王子雷厉风行地处理冀州这堆烂摊子,克里奔蠢蠢欲动。
庶务处理不好,但那归还仪式是面子活,他还是上了些心。招待周廷来的康王夫妇,自然有几次宴饮,而宴饮少不得歌舞助兴,克里奔灵机一动,便命心腹提前将他精心挑选的那些舞姬叫了来。
此时正是暮色沉沉的时分,克里奔满心期待领着人,没见到赫弥舒王子不说,直接在其王妃永安公主处碰了壁。
“公主,这些舞姬是小的为之后的宴会歌舞精心挑选的,个个出挑,今日小的带来,也只是为了让王子提前掌掌眼,希望公主理解。”克里奔第一次见永安公主,只当这位容貌清绝的柔婉公主没什么脾气,说话看似谦恭,却半点没有将其放在眼里的意思。
“王子忙于公务,没有余暇掌这些不该掌的眼。”面对克里奔这样的小人,萧月音把自己公主的架子端得足足的,“还有你,怎么又是你?”
说的是跟着克里奔一并来的那名叫纱郁的妇人,萧月音的老熟人了。
当日在幽州,便也是这个纱郁,两次给裴彦苏送美人,之后还惹出了塞姬那样的麻烦。
那时候萧月音对裴彦苏并无情愫,如今却不同,再看到纱郁和她领着的那十几个一身鲜红色紧.致裙装的艳色女郎,小公主只觉得心头翻江倒海,越看越气。
但纱郁显然不够机敏,没听出公主言语里明显的醋意。
挑送美人本来就是她分内之事,克里奔又身为冀州代领,上峰命令如此,她哪有推辞的道理?
因为纱郁在第二次给裴彦苏送了塞姬之后便因故离开了幽州,对于塞姬惹出的麻烦只是后来听说,在她的印象里,永安公主还会与先前一样毫不犹豫替王子收下美人,所以回答时,半点敬畏都无:
“公主好记性,确实是奴婢。”
纱郁还是那口流利的中原官话,表达却比从前进步了许多,萧月音一见她这般态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
【请收藏文学网,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