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这药铺包药的手法,说难倒也极其简单,说简单却是自己悟不出来的技艺。
两张形状大小都相同的纸,拿起时便要合在一起。
纸分四角,其中一角对着自己,强名之以为“南角”。
而其余三角,则将远离自己那角强名之为“北角”,左手边的谓之“西角”,右手边的谓之“东角”。
这东南西北四角的称呼,无非是为了便利,自己若能明白,叫一二三四,春夏秋冬也无不可。
由于黎锦教阿诚包药,本来只是为了包装糖雪球而已,故操作时,便直接以糖雪球进行演示。
先将一大勺糖雪球倒在两张合在一起的黄纸上。
再提起两张纸的“南角”与上面那张纸的“北角”,捏合在一起,马上朝“北角”的方向折上一道皱痕,压过去。
此时,马上提起左手边两张纸的“西角”,朝着“东角”的方向极力一叠。
再提起右手边两张纸的“东角”,连同一部分本已折过去的“西角”一起,也朝着“西角”的方向用力一叠。
此时,纸包住的糖雪球形状已经与方形极为接近了,只余出一张下面的纸的“北角”而已。
这时再将整个包着糖雪球的鼓胀方形部分,朝着“北角”的方向用力一叠一压。
还多出的一片“北角”,只需插进靠近“南角”的部分,自然形成的纸张缝隙即可。
“阿诚,学会了吗?”黎锦有些如释重负地说道,“我也很久没包过这个了,本来担心若是忘记了该如何是好,幸好回忆了一番,倒还记得。”
阿诚道:“大约是会了。将军且容我再练习几次。”
说罢,阿诚又用黄纸叠了三包糖雪球出来,手法轻巧。
黎锦道:“还不错。看来大约是不用练习了,趁着天色还早,我们快去市场上叫卖吧。”
也不知怎么回事,阿诚包出来的纸包,看起来就莫名比黎锦包出来的整齐紧实一些。
自己莫非是笨手笨脚的人吗?
黎锦禁不住将手抬起来,她看了看自己一双冰笋,明明也生有洁白细长、犹如水葱一般的手指,应是聪明伶俐之人的手才对。难不成只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么?
算了,不想这个了。黎锦豁达地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急切间,也找不到适合盛装的盆子,黎锦索性将炒糖雪球的锅当成容器端到了小推车上,再用洗净晾干的白布一盖,出去叫卖的行头就基本齐全了。
虽然已经准备了这些东西,但黎锦却不急着走。
她又把刚找出来的那面锣挂在了小推车的一边,配套的锣槌也挂了上去。
阿诚睁大眼睛,天真烂漫地望着那面锣,也不问黎锦一句“这面锣是做什么的?”,倒让黎锦觉得缺了些什么。
黎锦虽然不是好胜自大的人,但身为年轻人,也难免有些虚荣心之类的缺点。
若是阿诚问了,她自然可以要么坦然解答,要么神秘一笑,道一句“山人自有妙计”卖会儿关子。
眼下阿诚不问,黎锦便少了个卖弄的机会,不由得颇觉空虚。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暗暗埋怨阿诚不上道,又没法直说,只得径直推着小推车出了大杂院门。
阿诚似是瞧出黎锦暗中有些不满,却不明白她为何不痛快,也不敢问。其实他若是鼓起勇气多问上几句,黎锦的心情也就能转好了,偏偏阿诚性情老实温顺,见到黎锦神色不悦,反而更加沉默,只得抢上前去替她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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