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所以,你所有的设想都不成立,不是吗?”
琴酒沉默了。
江户川乱步从地上捡起一袋薯片,咔嚓咔嚓的咬着,继续说。“我不会怀疑父亲和母亲所说的话,我能看到的一切大家都可以看到,比起我大人们还是好厉害,可以将所有的事情接受进大脑。”
“父亲曾经说过,我只是个普通人,甚至比别家的孩子要愚钝。”
“或许正因为这样,我才能与他人的行为不同。”他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接受自己是个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小银比我还要笨!”
琴酒默默的听着江户川乱步完全把自己带进了一个难以解释的深坑中,这种说法吹弹可破。但他始终不愿意打破父母口中所说的谎言。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太过于残酷。
他闭上眼睛,轻微颔首,“确实如此。”
江户川乱步眼睛一亮,得寸进尺的把他另外一只手也铐了起来,“所以!小银比我要笨!乱步大人可以当小银的军师!这样就不会有危险了!”
“我们两个都不会有危险了!”他诚恳的说。
琴酒低头看了一眼被铐住的两只手,嘴角扯动,“解开。”
江户川乱步露出不满的神情,像只被训斥过的垂耳兔,两只耳朵耷拉在头发的两侧。
他用钥匙打开手铐,悻悻道,“果然还是不能证明我很强吗?啊——”
他的话音未落,整个人被琴酒架住腋下腾空抱起,僵硬的坐在沙发上。
琴酒脱下身上穿着的风衣,驼色的衬衫衬得他的身体颀长、肌肉线条更加明显。他从冰箱上的吊柜里拿出医药箱。
单膝跪坐在江户川乱步的面前,用手卷起他小腿的裤子,小腿处大约手指长的划痕,还有周围摩擦渗血的破皮,看上去格外狼狈。
乱步用手向下推了推卷起的裤腿,“没,没关系了——这点小伤而已。”
琴酒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感染会发烧,还想吃药?”
想起上次在黑崎医院,一边挂着吊水,一边嘴里吃着泛着苦味的药,江户川乱步任命的仰头,将手臂盖在眼睛上。“嘶——那你轻一点,其实还是有点痛。”
还好,没有感染。
这种小伤对于琴酒来说,几乎等同于没有受伤。
他曾经断了六根肋骨,依旧穿梭在枪林弹雨中,用手中断裂的刀刃击杀了对方将近。
但对细皮嫩肉的江户川乱步来说,已经算是很严重的伤口了。
他如此想着,用手指戳了戳。
乱步生气的抬脚踹在他的肩膀上,被琴酒抓住脚腕,他疼得脸色泛白,怒瞪着他。“小银!我说了很多次了!我这个是肉!上次崴到脚你也用手指戳我!难道戳了就会好吗?!”
“恩。”
“呸呸呸——”
他垂眸,仔细的喷上消炎药,一圈一圈的将绷带缠在少年纤细的小腿上。
江户川乱步一刻也停不下来,他坐在沙发上用手把玩着琴酒银白色的头发。“唔,小银,你的头发长得好快。”
如银河河水般柔顺的发丝在他手中滑落而下,乱步抿了抿嘴,“我可以留下来吗?”
琴酒手上的动作顿住,“理由?”
他从口袋中掏出那枚染着血污的号码牌,还有一颗银白色透明的玻璃弹珠,一同放在了琴酒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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