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就行,哎,我叫云悠,白云的云,悠然的悠。”
说是前头不远处,实则走了大半天,还不是官道,越走越荒僻,野草丛生的。
柳弦安纳闷:“病人是——”
话未说完,那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就明晃晃搭在他的脖子上,割出一道细小血痕。
……
而与此同时,另一支队伍也抵达了山的另一侧。
“主子。”程素月差人将茶棚洒扫干净,“咱们在这休息一阵吧。”
高林把马匹与队伍规整好,回来之后纳闷地问:“怎么来往的行人与商队,人人身上都飘着一股子清凉药膏的味道,这山里是有什么厉害的蛇虫鼠疫要驱赶吗?”
“那倒没有。”茶棚老板娘听到之后,一边忙活一边解释,“药膏是清凉降暑用的,我这也有两盒,客人若是需要,尽管拿去用。白鹤山庄的弟子现正在山上免费发呢,谁都能去领,有什么头疼脑热的,也能让他们帮忙瞧瞧。”
“原来是白鹤山庄啊。”程素月笑道,“我们正好有事要去拜访柳庄主,不过他应当不会亲自参与这些小事吧?”
“柳庄主没来,二庄主来了,还有个年轻的公子,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位。”老板娘道,“据说都累病了,成天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唉,心疼。”
梁戍嘴角一扬。
程素月也猜到是柳弦安,于是她立刻将衣袖往平整拽了拽,拽完又担心会被兄长与王爷取笑,于是不动声色往过瞄了一眼,却见自家王爷已经大步出了茶棚,急忙跟上去:“茶水都还没上,现在就要出发吗?”
“你跟过来干什么,回去!”高林挡着妹妹,“王爷要更衣。”
程素月万分不解,大白天更哪门子衣?
但高林却觉得这很合理,因为方才茶棚老板娘都说了,白鹤山庄的人正在山上发药,二庄主也在,那王爷自然得盛装出现,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体现求娶柳三小姐的诚意。
程素月压低声音:“但王爷又没打算真娶。”
高林手指往后,指着那群御前壮汉,咱王爷是没打算真娶,但不得把诚意表现给皇上的人看?行了,快些去喝你的茶。
程素月:“哦。”
梁戍这回的盛装,是当真很盛,若换做一般男子,只怕要被一身衣冠压得找不到人。行走时如金玉流光,程素月看得连连感慨,王爷在不杀人、不沾血的时候,可真是好看,又贵又好看,绝了,和柳二公子站在一起,简直价值连城,人间盛宴。
高林拍了她的脑袋一下:“我发现但凡四个字的词,你就没有一回能用对,回去多念点书,现在就别拽文了,出发。”
队伍重新上路,骁王殿下骑在马上,金尊玉贵,万众瞩目,来来往往任谁见了都要回头多看两眼。大家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便有热情又好事的客商大声调侃:“这位少爷打扮得如此齐整,是要去提亲,还是只想与心上人见上一面啊?”
梁戍一笑:“去找两位朋友喝酒。”
“喝酒哪里用得着这打扮,我们可不信。”
“就是,当初我成亲的时候,我相公穿得也没这么好看。”
“得了吧,你相公哪能和人家比。”
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一阵又一阵地哄笑。程素月也跟着笑,笑完又忍不住想,都是大琰境内,白鹤城这截路和万里镖局那截路,何止天差地别。一个富足安稳调侃娶媳妇,另一个却流民遍地,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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