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借了块板,靠着冲浪的经验学了十分钟飞速上手,差一点就让其他人惊掉了下巴。
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和接受这种事,但绝大部分的人,都一定能理解快乐、接受幸福。
如果还不理解,就去听那个年轻人怀里的吉他。
后来证婚人越来越多,他们带来的糖差一点就不够分,第一第一十七位证婚人是一群鸽子,第一十八位是一只迅雷不及掩耳盗糖的小松鼠。
摆摊卖捧花的小姑娘开了张,挑了两捧最漂亮的花,红着脸小声问:“是不是太不正式啦?”
“是。”明危亭道了声谢,接过捧花,“下一次会正式些。”
小姑娘的眼睛瞪得提溜圆。
明炽忍不住笑,咳了咳才一本正经点头:“是这样。”
“我们准备一个月办两次婚礼,到一个地方就办一场。”明小先生张口就来,“先办个一年再说。”
影子先生现在就非常机智。
还知道配合着点头。
明炽用一口袋松子招待那只小松鼠吃了大餐,和影子先生手牵着手,在证婚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热情帮助下完成了誓言。
他们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明炽忽然觉得鼻尖一凉,抬手摸了下,发现原来是有雪花飘下来。
下雪了。
怪不得今天比平时阴。
天色开始晚,落日把天边的云染成层层叠叠的绯红和暖橙,雪花飘飘荡荡落下来,路灯一盏接一盏地亮。
有风从他们身边打转。一片又一片雪花被风卷起来,像是要飘到不知多远的远方,有的又落在外套上,清楚得不用放大镜就能看见每一处细节。
明炽被先生用外套严严实实裹起来,他的手插在影子先生的口袋里,仰头眨了下眼睛,落在睫毛上的雪花就倏地一凉。
明危亭认真看着他,眼里透出笑,低头轻吻小先生睫间门晶莹的水色。
……
有些小开水壶当场就差一点烫熟了。
明炽埋在影子先生的肩头降了半天的温。他抬起头的时候还看见有人朝他远远挥手,有人冲他笑,玩滑板的几个年轻人离得远,把手拢在嘴边,大声喊着要幸福要幸福。
明炽也朝他们用力挥手。
“……我梦见过。”
明炽仔细想了一会儿,才又纠正:“比梦还好。”
比梦还要更好。
那场梦属于他失去的那部分记忆,但留下的感觉还在,明炽想,自己一定很期待有这样的第一天。
一定期待了很久。
明炽轻声说:“谢谢影子先生。”
温暖的掌心拢上他的头颈。
明炽抬起头,迎上漆黑专注的瞳光。
“不是因为我。”明危亭说,“你原本就这么好。”
如果不是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病,他的小先生一定可以保护好自己,开着那辆亲手设计的房车去找自由,去任何喜欢的地方,去过想要的生活。
然后他们还会在某一次邮轮旅行上见面,他还会一眼认出当年岸边的那团火,然后他们会在那趟航线中变得熟识。
然后,他一定会去向禄叔请教,父亲有没有留下用来追星的秘籍。
明炽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来:“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有追母亲的。”明危亭说,“应当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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