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坏了。”赵敏扯着弟弟切蛋糕,还忍不住小声嘟囔着吐槽,“现在谁还稀罕这么过生日啊。”
明炽刚成功一口气吹了一十四根蜡烛,热腾腾地主动举手:“我。”
赵敏被弟弟亲手拆台,睁大了眼睛,笑得差一点连自己那块蛋糕都吃不下。
她相当阔气地拍弟弟的肩膀:“放心,以后每年过俩,农历一个公历一个,保准三年就让你对这种毫无创意的老古板传统不屑一顾。”
明炽自己仔细想了想,觉得即使这么过三十年,恐怕也对这种毫无创意的老古板传统相当无从招架。
他戴着纸做的生日小皇冠,和影子先生一起分吃那一块蛋糕,用塑料小叉子刮着上面的奶油吃,笑着低头不说话,耳朵都是热的。
这一整顿年夜饭都吃得特别热闹。
蛋糕还只是个前菜,两家人一起贴窗花和春联,一起贴大红福字,在闪个不停的小彩灯底下摆了两大桌好吃的,一起热热闹闹、团团圆圆地过了年。
……
不过跨年的这一夜,明小先生和家属倒是没有在赵家留宿。
倒不是因为赵家住不下。
是因为明炽订的房车刚好交货了。
他这个车型正好能定制拖挂房车,明炽当初就自己仔细研究过、做了设计图,也联系好了相关的厂家。
这种定制的拖挂房车,从生产到交付少说也要等上一年半载,更复杂的三五年也有,没有些耐心还未必能等得下来。
当然,时间虽然久些,但居住和体验也同样没得说。明炽当初就是以搞出一个家为目标做的设计,每处细节都格外用心,光是看着就叫人眼馋到不行。
赵爸爸和赵妈妈相对传统,听说两个年轻人有房间不住,跑去大马路上住什么房车,还格外不舍得。赵敏已经看得相当眼馋,催着弟弟快住进去趁着跨年夜暖房,快拍视频记录再发出来分享了。
跨年夜暖房守岁是他们这儿的习俗,有了新家、要是正好赶上新年,这一晚一定要在新家里过。
禄叔帮忙把车开过来,明炽拉着影子先生赶在零点前上了房车。一家人在新家里碰杯,一起喝了酸甜爽口的冰镇葡萄酒,一起把赵妈妈塞的一摞红通通的剪纸窗花贴在窗户上,刚好听见收音机里的倒计时。
影子先生拿到了驾照,在小先生的指导下勤加练习,开车已经开得很不错。所以也是今晚唯一没能喝到葡萄酒的,被给予厚望放在了驾驶位上。
明小先生的酒量相当平平,葡萄酒太好喝、口感太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今晚又实在很高兴,所以也不小心比平时稍微喝多了一点。
所以今晚的聊天时间也非常久。小先生抱着毯子坐在后座,问什么都答,想到什么也会相当坦白地小声讲。
明炽其实也不记得自己都说了什么,只记得聊到整辆车都变得既舒服又安静,发动机柔和轰鸣的时候,他也变得有一点困。
车里的暖风吹着,那一点困意变得越来越温柔,睡意把他拥裹进去。
他做了到目前为止排名第一的一场梦。
从梦里醒来的时候,明炽才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好不容易等到的拖挂房车里,枕着影子先生的手臂,身上还盖着那条相当柔软的绒毯。
……
明危亭正认真看着小先生。
他看到明炽醒了,就抬起手,在小先生的眼睫上屈指轻点了下:“梦见了什么?”
明炽还没彻底醒透,眨了眨眼睛,才忽然察觉到眼睫上湿漉漉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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