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被妈妈带回家,骆炽才稍微适应了一点这种时候的感觉,但如果不是他不小心在沙发里睡着,妈妈一般也不会把他抱回房间去。
“累了就可以不动。”明危亭把他的头发差不多擦到半干,轻轻拨了两下,“我五岁的时候还在被禄叔抱。”
火苗瞬间抬头盯他,眼睛倏地亮了:“真的?”
“真的。”明危亭想了想,“有过很多次。”
……
虽然基本都是他因为不肯上岸,被父亲套到麻袋里,再被禄叔抱到一家人度假的岛上,但拎出重点也大致相差不多。
明少当家用事实说话,说服了火苗,又直接把人用浴巾裹起来:“用脑袋蹭肩膀,是喜欢这个人。”
骆炽正在忙着挑果盘里的罐头黄桃吃,听到他复习重点,忙里偷闲点头:“对。”
火苗老师对自己的教学进度相当欣慰,继续补充:“这时候表达感谢,就不该握手,应该亲手喂东西吃。”
明危亭低头,帮忙把所有的黄桃全挑好,又选出最大最圆的一块,用勺子舀起来。
骆炽的眼睛一亮,道了声谢接过来,飞快送进嘴里。
明危亭看着他鼓起来的脸颊,眼睛里笑了下,抬手轻轻戳:“松鼠。”
“妈妈也这么叫我。”骆炽咬着勺子,把桃子嚼嚼嚼吞下去,含含糊糊问,“为什么?”
“因为松鼠很勇敢。”明危亭说,“什么事都有办法,什么问题都难不倒,只要决定相信一个人,就完全不再犹疑,这是很多成年人都做不到的事。”
骆炽越听越不对劲:“这是松鼠吗?”
“这是你。”明危亭说,“我眼里的你是松鼠,我眼里的你也勇敢坚定,什么事都不怕。”
骆炽对这种话一点防备都没有,睁大眼睛愣了半晌,热意一点一点从耳后返上来,整个人原地冒起热气。
有些勇敢的小松鼠动作非常快,热腾腾地裹着浴巾,囫囵收拾好东西,在石头间蹦了两下就迅速没了影子。
明少当家回到卧室,把自己弄干,换好睡衣,在床上找到了乖乖吹好头发、热乎乎裹成被子卷装睡的火苗。
明少当家温习了半个晚上的骑马要领,等放下笔记本电脑,装睡的火苗已经睡熟了。
剩下的半个晚上,明少当家躺在火苗身边,主动伸出手给火苗当枕头。对着窗外的星星一直睁眼到天亮,都在思考睡眠少是不是真的会长不高。
……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的大部分时间就都交代在了马场。
在这件事上,明危亭一直存在的隐约预感没有出错。
明家人似乎是一脉相承的不会骑马。也或许是多年前的另一位明家人来马场的时候,没有给这些马的母辈和父辈留下什么好印象。
骆炽只学了半天,就已经能骑着他那匹符合身高的小马跑来跑去。但明少当家和自己的马依然不合,每次都无法阻止那匹马走到一条篱笆前,把他掀翻过去。
比起两个刚开始学骑马的小朋友,两位女侠就要英姿飒爽得多。
燕语这几天一直都闷闷不乐,倒不是因为那天被勾起了心事,更多的还是因为那位走水路的明先生速度实在不快。
……
甚至仿佛还一点也不知道着急。
任霜梅想了点办法,托人查到了那艘船的行程,拉着两个小朋友面面面相觑地沉默了十分钟,不动声色地三人合作毁掉了手里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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